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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下来了？”
叶三妞拉椅子过去叶大妞旁边坐下，拿起木盆里的韭菜帮忙择菜：“拖了几个月，终于下来了。”
叶大妞将所有韭菜拢在一起：“能赶在你下乡之前下来也是好的。”
“也是。”
叶三妞拉过斜挎包，拉开拉链，拿出一张奖状和几张钱：“学校给了三块钱奖金和一张写着‘先进学生’的奖状。校长说这次表彰拍的照片和写的文章会一起登报纸，大概年后会出。”
叶大妞站起身：“行，等报纸出了，我去给你买三份，一份给你寄过去，一份留着收藏，还有一份剪下来贴到本子上。”
说着，叶大妞走进屋，拿出一个本子：“我们姐妹几个登过报纸的文章我都剪下来的，你看，这是我跟小妹的，这是小妹跟你的，后面还有五妞的。”
叶三妞翻了几页：“第一张照片上的小妹才一岁多，现在已经七岁了，小妹长得真快。”
叶大妞揉了揉叶楠楠的头发：“对了，学校为什么选你做代表？我记得你们学校不是有几个预定的先进学生吗？”
叶三妞拉过叶楠楠坐下，双手环住叶楠楠软乎乎的腰肢，满足地揉了揉叶楠楠的小肚肚：“我也不知道。几个月前是制衣厂小学的校长找的我，他让我跟他走，说是要带我去见几个人。”
“当时我正在办公室里给李老师和徐老师送小妹写的百寿字，校长喊我去，我就去了。没想到一进屋，我就看到黄老师、初中的校长以及几个不认识的领导在屋里坐着。”
“他们让我坐下，然后问了我几个问题。”
叶大妞倒了杯水，又拿出一包茶叶往杯里撒了一把茶叶：“什么问题？”
叶三妞抿一口茶：“没味道。”
叶大妞晃了晃搪瓷缸子：“茶叶要泡一会才会出味。”
叶三妞撅了撅嘴巴，继续说正事：“他们问我为什么要下乡？问我我选择下乡是自愿选择的还是被逼的？以及我愿不愿意到最艰苦的地方参与建设。”
叶大妞拿出筷子搅了搅搪瓷缸子，又拿出盐撒入搪瓷缸子中：“这次有味了，喝吧。”
叶三妞喝一口茶：“好苦！这是什么茶？”
叶大妞跟着喝一口茶：“年初摘的苦味茶，最近煎饼吃多了上火，喝点苦味茶能去火。”
叶大妞走近叶楠楠，给叶楠楠倒了小半杯茶：“小妹也喝。”
叶三妞抢过叶楠楠的茶杯：“苦味茶太苦了，小妹喝了会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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