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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拥有一个相同的身份——前特别事务府执行官。
到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通向别墅的道路已经很久没有车辆经过了。
一个女人走到从房间里走到阳台上,轻声道:“人来得差不多了。”
应决然点了点头。
女人略一迟疑。又说:“比去年少了些。”
见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又补充:“一年比一年少了。”
“人数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原因很多。”应决然转身笑笑,“我们下去吧。”
庭院里的灯光亮起来,场地当中响起低沉的“嗡嗡”声。眼下是七月。本该是盛夏,可燕京郊区的夜色里已经渗进了让人微微发颤的凉意,就仿佛已经到了黄叶落尽的季节。
但在那低沉声音响起的时候露天的庭院中多了暖意,温热而新鲜的的空气从花木枝叶当中飘散出来,令不少人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应决然出现在一楼大厅的门外,庭院当中渐渐安静下来。
他走到台阶上站定,将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开口说:“又一个一年过去了,我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多人来。这一年你们在外面做事,我知道大家辛苦了。我记得这句话我去年的时候说过,但是今天还是要说。因为除了‘辛苦’这句话,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表达我此时的感受。”
“今天站在这里的有九十六个人,去年有一百零二个人。少了孙定康、左松宇、冯渊,刘利敏,梁晓兰,张盼会。这六个人里只有张盼会是从前和我说过话的,另外五位,我只知道他们的样子——我很后悔没能在去年的这个时候同他们多聊几句。”
“其实除了这六位之外,去年一年的时间里我们还损失了三十四个人。眼下在燕京以外,我们还有四百四十二个同袍——他们因为种种原因没法儿赶回来,我在这里祝他们一切安好。”
他说完之后鞠了一躬,面前的人群也像被风吹过的稻田一样,缓缓低伏下去。
应决然慢慢直起腰,继续说:“五年前站在这里的时候,我对大家说我们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某些人没有意识到我们究竟还能做些什么,而我们得证明给他们看。但也许你们觉得当时我仅仅是凭借一腔热血,不希望看到特别事务府这个名字就此湮没——我是在这里学习、长大的,你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人也同我一样。”
“然而到了今天这个时候,我意识到我们当初的决定的确是正确的。”
“这五年的时间里我们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