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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眼神有些可怕。
姚氏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呼唤：“若儿，若儿？”
云清若回过神来，看着姚氏饱含着担忧与惊惧的眸子，捏了捏眉心：“抱歉，想到了一些陈年旧事。母亲，你继续说。”
她以为过了两世，这些事情已经释怀了，如今才发现，伤口即便愈合了，伤疤也无法消弭。
便是再怎么选择掩埋与遗忘，光滑丑陋的质感也会在指尖无意划过的时候清楚地提醒着你，这里曾经是怎样被用刀子狠狠捅入，并恶意地转动着刀柄捅出了痛入骨髓的伤口。
终究是，道心不稳呐。
云清若苦笑。
难怪师傅不肯带她走。
以她如今的心性，便是真的修为大成到了可以飞升而去的程度，也会因为心魔的存在在劫雷下灰飞烟灭。
“不说了不说了。”姚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云清若这般模样，就知道这个淳于神医肯定给她带来了伤害。
她不想在云清若的伤口上撒盐。
云清若默念了两遍清心诀，已经平静了下来，淡淡道：“说吧，母亲，没事的。”
姚氏见她坚持，只能继续道：“我是在想，要不要将神医已死的事情告诉陛下和云家的人？”
如果云家和他们没什么关系，那她自然不会纠结。
可偏偏云家是云清若的娘家，此事如果处理不好，云清若很有可能会被连累。
可她心中又有点儿犯嘀咕，毕竟……万一呢。
万一云家认识的才是真正的神医，而她之前见到的那个是假的，是她搞错了，岂不是一件乌龙？
不等云清若开口，姚氏便放下了筷子：“罢了，还是等你爹回来，和他商量一下再说吧。”
婆媳两个没能等到韩丞相回来，云清若就被请进了宫。
说是请，但前来传她的人态度算不上好。
姚氏面露焦色，一面派人去找韩丞相，一面试图拖延时间：“不知陛下这么着急地传唤若儿，是有什么事吗？”
说话间，她对文姑姑使了个眼色，文姑姑会意，走到那侍卫面前，想要塞给对方一锭银子。
却被拒绝了：“陛下还等着呢，云郎中，请吧。”
姚氏还想阻止，云清若对她微微摇头道：“没事的母亲，我今晚可能不会回来，您不用等我吃饭。”
“若儿！”
姚氏用力握着云清若的手。
云家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