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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曲疏月仍记得关于他的每一个细节。
遇到解不出的难题,他会习惯性的皱一下眉,手上的笔转动两圈。
从不吃黏糊糊的东西,比如芋头、山药,食堂里一做这两样,陈涣之就要去开小灶。
有很严重的强迫症,课桌上的书必须摆得非常整齐,不能偏移一个角度。
曲疏月沉默了老半天。曲慕白在电话里问:“小月,你在听爷爷说话吗?”
她支吾着:“嗯,在......在呢。可是,明天我要加班,没空呀。”
“加了一个周末还加!饭都不要吃了?”曲慕白很生气,要去理论:“把你们行长电话给我,哪有这样使唤员工的。”
曲疏月赶紧拦着:“别,爷爷。我去,我去还不行嘛。”
“晚上六点半,我让司机去接你,挂了。”
看起来,这场鸿门宴她是躲不掉了。
曲疏月扔了手机,笔直的往余莉娜身上栽过去,倒在她的肚子上。
她嘴里喊着:“天要我亡,我不得不亡啊。”
余莉娜说:“你爷爷不是让你去相亲吗?怎么就亡了。”
曲疏月眼珠子往上剽:“莉娜,你猜他让我跟谁相亲?”
她的嘴仿佛开过光:“总不会是你那个交恶的同桌。”
“就是陈涣之。”
“......祝你好运。”
余莉娜知道曲疏月对陈某人的复杂情感的。
她们还在伦敦留学的时候,她就知道。
一次周末,曲疏月去剑桥听心理学讲座,是乘兴而去的,她还隆重的梳洗打扮了一番。
说怕碰见国内的师哥师姐什么的。
但天还没黑,曲疏月就失落的回来了,把包往地上一扔,说看见了她高中的同桌。
只是远远一眼,就令她心跳加速、手脚发虚,哪里还能听得进什么讲座?
余莉娜当时刚起床,嚼着白吐司问:“你不会是暗恋人家吧?”
曲疏月摇头,没有承认也没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