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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
他说着，贴心俯身检查着孩子，又给乔巧燕掖好被子：“等你身体好点，就带着孩子搬出去住。”
陶奚时攥紧了手指，溺水般的无力感满延全身。
可笑，她到现在还没和宋鸣鹤提分手。
陶奚时眼眶发酸，长长吐了口气：“不用领证了，我祝福你们。”
反正这也是她留在北京的最后一夜了……
她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回了之前的家属院收拾东西。
一进门，就看见桌上摆着新买的桃酥、蛋糕……都是乔巧燕喜欢吃的。
而她的东西都被丢在一边，曾经宋鸣鹤演习时为她采的花也已经凋谢。
陶奚时走进卧室，入目是夺目的红色。
床上的龙凤红喜被，墙上的百年好合海报，那醒目的红色，像是在嘲讽她在这段感情中的无力。
陶奚时抿起唇自嘲地笑了笑，她来来回回在屋子里都走了一遍。
每走一步，过往和宋鸣鹤的回忆就会涌上来。
在这里，宋鸣鹤举着他亲手打的金戒指，向她求婚。
在这里，宋鸣鹤一点点布置婚房，抱着她和她畅享未来，他一边说想要女儿成双，一边又说要响应国家号召，晚婚晚育，只生一个……
等走完最后一步的时候，她一点都没留恋，只拿了几本书就走了。
回到通讯处，陶奚时刚和小耿老炮打完招呼，通讯处外就传来了车辆的鸣笛声。
正好凌晨4点，陶奚时一出门，就看见803解密处的车已经在等。
她深吸气提着行李上车，车辆缓缓启动，她的目光却舍不得从通讯处上挪开。
前座的周处长轻咳一声，把一份文件递到她的眼前：“这是你的军籍档案，等你把它烧毁后，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你这号人了。”
陶奚时接过文件袋，轻轻摩挲。
下一秒，熟悉的号角声响起。
这是北京第一军区，每周五的晨会号角。
下意识地，陶奚时脑子里再次闪过宋鸣鹤那张冷峻的脸。
现在，他在做什么呢？
是在照顾乔巧燕；
还是在等着她去晨会上检讨、向乔巧燕道歉；
还是觉得，过了周五的晨会，她还会向从前那样，欢天喜地和他打证？
陶奚时睫毛一颤，拿出打火机在车窗外点燃了那份文件。
等跳跃的火焰把那份文件彻底吞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