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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慢慢耐受,不会像刚认识那会儿似的,一听就浑身不对劲。
阮芋的心情似乎更放松了些。
然后就听见萧樾问了个让她紧张的问题:
“我倒想问你,怎么能想也不想就愿意和我出海。”
毕竟一叶扁舟,孤男寡女,夜深人静。
阮芋故作镇定,学北方人语气说话:“咱俩是同学,又都未成年,有什么好怕的。”
萧樾“哦”了声,语气拖腔带调:
“未成年也是男人。”
他话音落下时,阮芋心脏倏地跳了下。
她自然信任萧樾人品,但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突然紧张什么,心血管好像搭上了电,酥酥麻麻的电流直窜四肢五骸,搞得人很不淡定。
心底还有句话不断往外冒:怪他长得太好看,谁见了不迷糊啊。
迎面扑来湿咸味道的海风,阮芋摸了摸鼻尖,隐约嗅到一股淡而冷的皂香。
干净、清冽、纯粹,让人忍不住吸吸鼻子,还想凑近点闻。
意识到这股皂香来自哪里,阮芋蓦地憋住了气。
目光不自觉向上抬,意外撞见男生乌黑深刻的眼睛。他睫毛很长,根根分明,视线顺着眼睫落下来,好像在看她,又好像透过她在盯着别的什么。
他的存在感太强,即使并没有刻意压制她,还是将她牢牢锁在气场之中。
阮芋感觉耳根不受控制地发烫。
一直想等他转移注意力了,她再挪远座位,现在看来必须马上行动。
不然很有可能会被蛊惑,心智出走。
他就像这海上横行的海妖,专行夺人心魄之术。
萧樾看她猛地窜开快两米,动作忙乱得像在逃命,不禁翘着唇角哼笑了声。
“这样还差不多。”他状似贴心地说,“女生是该警惕些。”
阮芋不甘示弱:“我是怕我忍不住对你做什么。”
萧樾一听,似是很感兴趣:“说来听听。”
阮芋朝他笑笑:“这游艇不错,把你推进海里,它就是我的了。”
萧樾听罢,忽然站起来:“可以。”
阮芋一愣:“啊?”
“没了我,你在这里除了干瞪眼还能干什么?”
萧樾抬步走到驾驶舱,眼风往前一扫,示意阮芋跟过来,
“只演示一遍。把我推下去之后,能带船逃多远,就看你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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