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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小时候也黏人,软软糯糯地叫着外公。那时候林朗风的确混账,一次也未来看望过孩子,惹得孟老太爷发愁如何同余欢解释她的爸爸是谁;可余欢自小聪慧,知道自己与旁人不同,也从未叫嚷着要看爸爸。
过三岁生日的时候,孟恬亲手烤了个蛋糕给余欢,那时候孩子那么小,也知道第一块先给外公,然后是妈妈,舅舅,照顾她的阿姨,最后才是自己。
正因为余欢的格外懂事,不哭不闹,才叫人心疼;她走丢后,孟恬才会那样难过。
孟老太爷慢慢地叹口气,瞧见祁北杨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盯着余欢,眉毛皱的更厉害了。
这小子……也未免太张狂了点。
余欢坐在孟老太爷旁边,轻轻地给他舀了一小碗百合粥,同他讲:“外公,您尝尝这个,润肺止咳的。”
孟老太爷不太相信食补那一套,仍是接过了,笑吟吟地夸:“还是桑桑知道疼人。”
自打在曲镇感了一次风寒之后,最近这些时日,他总也觉着肺不太舒服,医院里检查过,没什么大问题。医生只叫他放宽了心,他身子骨硬朗着呢。
先前孟老太爷不怕死,他那时以为林媛是孟恬的孩子,自暴自弃地想这么个白眼狼不值得他劳心费力,也改了遗嘱,要将钱财全部归于孟植名下。这个养子多年来尽心尽力,孟老太爷看在眼中。
只是现在余欢回来了,和小时候一样懂事招人疼。孟老太爷不想死了,闭眼前,说什么也得把这么个乖外孙女的下半生给安顿好了。
余欢的良人,不能是祁北杨。
祁家势大,孟家的资产又多在海外,孟老太爷怕余欢重蹈孟恬的覆辙。祁北杨这人野心也大,孟老太爷如今虽然退了下来,但耳聪目明,也知道祁北杨这些年来的动向,锐气不可挡。
虽然如今瞧着他对余欢是打心眼里疼,可若是过去这几年呢?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见异思迁,都是常有的事。
饭后并未久留,余欢临走前,瞧见祁北杨在同祝华说话。
孟老太爷瞧着她这幅模样,心里又是一沉。
——倘若余欢真瞧上祁北杨了,那他难道还要棒打鸳鸯不成?
回去的路上,孟老太爷也试探着问了余欢几句:“你觉着你北杨叔叔人怎么样?”
余欢想了想他往日的行径,回答:“应该是个好人。”
虽然有时候凶了点,但整体上还是好的……只那一次,打伤她的男搭档。
得知男搭档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