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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恐怕都没有这样激动过。
四、三、二、一。
烟火腾空,欢声笑语,朋友互相拥抱,情侣缠绵亲吻。
寂静的车厢内,祁北杨柔声叫她:“桑桑,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晚上早些睡,”祁北杨叮嘱,“今晚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同你说说话,外面太冷了,你不用下来。我今天很开心,桑桑……你早些睡,晚安。”
他的确是激动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的。
余欢也笑:“晚安。”
她站在楼上,看着那辆车缓缓调转车头,离开。
余欢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她只知道自己之前那样费力地想要逃开,如今兜兜转转又重新回去……
她的心跳的很快。
祁北杨的心跳的也很快。
他的半张脸上,掌痕鲜红。
叔叔打来了电话,担忧地询问他情况,他草草说了几句,结束通话。
脸上这一巴掌,依旧是他母亲所打。今晚上她闹腾的格外厉害,好好的一场家宴都被她给毁掉……祁北杨瞧着她那样歇斯底里的模样,也有些震惊。
他怕的是,自己在余欢眼中,也是这幅模样。
越是深爱,越是小心翼翼。
祁北杨不敢再有半分逾矩的举动,从一开始的想要疯狂占有,已经演变成了现在,谨慎卑微的守候。
只要她开心,就足够了。
今晚他仍回了祁家睡,房子空荡荡的,他洗过了澡,仍旧拥着她的舞衣——祁北杨不敢叫她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却也戒除不掉。
他已经走火入魔了。
初一有不少登门拜访的,其他人大多知道祁北杨脾气,基本上只放下礼物,略坐一坐就离开。林定几人同祁北杨感情不同,因着祁家地方清静,几人就合伙一头扎了进来,喝茶扯淡,躲一躲应酬。
周肃尔没过来,小白在疗养院接受治疗,他也铁了心,陪在里面。
苏早早晨去看过一趟,说小白情况现在好些了,只是记忆似乎回到了十四五岁时候,在欢天喜地地吃着鲅鱼饺子,侧脸问周肃尔,寒假作业有没有给她带过来。
周肃尔温言说今年不用做寒假作业,配合着小白在她错乱记忆中生活;那副情景几乎令苏早落下泪来,偷偷地问周肃尔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周肃尔只平静地笑:“你看她现在开开心心的,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