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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军靴,忍着疼痛往前走,忽然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唉,真见鬼!”乔弗里把他左脚的靴子抬起来,从靴底拔出一颗被踩穿了的铆钉。
“要是早知道问题出在这里,我自己就能把这个鬼东西处理掉!”他愉快地看着乔弗里说,“谢谢你,孩子。”
在所有人的记忆中,赛德威老先生一向独居。他穿着干净利索,要是在城里,甚至会被称作“风度翩翩”。除了工作服以外,他的衣物总是一尘不染。但尽管他经常清洗工作服,上面还是残留着颜料和油渍。他居住的小屋也一样。客厅布置得井井有条,墙上挂着画像,画里的人身穿旧式服装——乔弗里猜测他们应该是赛德威先生的父母,但他从来没有谈起过他们。他做的每一件事都一丝不苟。乔弗里很喜欢他,尽管赛德威先生很少与人深交,但他却很喜欢乔弗里。
赛德威先生在旧谷仓旁边建造的棚屋也十分整洁。架子上整齐地摆放着铁皮烟草盒和各式罐子,上面贴着字迹工整的标签。他的工具挂在墙上,按照尺寸大小排好顺序,并且既干净又锋利。蒂凡尼在赛德威先生家从没去过客厅以外的地方,但乔弗里却没过多久就被迎进谷仓旁边的棚屋,喝上一杯热茶,吃上一块饼干。
乔弗里去过的每一间属于老男孩的棚屋都各有不同,它们不受女性的干涉,可以尽情展示主人的个性。有些棚屋混乱不堪,到处散落着成堆的废料和半成品,有的则整洁得多——比如麦克皮斯船长的棚屋,尽管里面摆满了颜料、画笔和画布,但仍然很有秩序。
不过要说整洁,谁也比不上赛德威先生。乔弗里忽然发觉棚屋里缺乏一些东西。其他的棚屋里至少都有一件尚未完成的作品,要么是做了一半的鸟食台,要么是大卸八块、安上了新车辕的独轮车,但是赛德威先生的棚屋里却没有这样的东西。而且当乔弗里问起他在忙什么,他也避而不答。
“您在干什么,赛德威先生?”乔弗里问,“您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我知道您是个精明人。”
赛德威先生清了清嗓子:“好吧……孩子,我最近在造一台机器。我对鸟食台、杯子架那些东西不太感兴趣,但是机器……”他顿了顿,又仔细打量了乔弗里一番,“如今人们麻烦不断,我想它们或许能派上用场。”
乔弗里静静地坐着,等这位老男孩喝完了茶再作决定。最后赛德威先生放下茶杯站起身,掸掉了腿上的饼干屑。他用特地准备的小扫帚和簸箕把饼干屑打扫干净,将茶杯刷干净,擦干,整齐地摆放在架子上,然后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