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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宣言。
他们面对着一丝光源都不会有的前方,就像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光,一下一下将头磕在地上。三个磕给天地宙宇,三个磕给自己的父母和对方的双亲。最后面对面,再磕三个头,磕给无法共同生活、却承诺永不离分愿意合葬的彼此。
时光依旧是那样沉默,却对所有爱人一视同仁。记忆在,爱情就在。彼此认可,婚姻就成立。
以无穷时光为红帐,无尽黑暗做礼堂、只有两个人、却胆大妄为的邀请天地万物为证。
照着彼此的心意,向着存在的所有事和物,作出最真诚的宣告,奉上彼此最真诚的誓约。
结婚。
低下头,用最谦卑的姿势,真诚的将额头触碰脚下的平面,每一次都带来心灵与时光的震颤。
他和他跨过时光,他们的存在显得那样独一无二;想起父母,他们生命变得肃穆;想到彼此,他们灵魂跟着震颤。
最后一叩首,两个人持续的久了点。抬起头,依旧看不到彼此的脸,入目都是黑暗。未起身,不约而同的往前凑了凑,保持着跪姿,胸膛抵着胸膛却拥抱到了彼此。
云对雨,
雪对风。
晚照对晴空。
三尺剑,
六钧弓。
杭北对岭东。
两人双,
一颗心。
新绿对旧松。
仰无星,
俯无风。
付托对一生。
跪的是虚幻,头顶是妄言。若姻缘未尽,轮回中总会相逢。
在茫茫人海中,终于找到了那个人,那个胸腔里带着自己半个灵魂的人。他若不出现,就觉得空虚无依靠,他若是出现,则圆满而充实。
吴邪知道为什么哭,这得来不易的相爱。他有个爱人啊,却不知在何方。
吴邪头搭在弓的肩上,用手背抹了一下脸颊,竟都是泪水。吴邪也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肩头滴落的一颗或几颗珍贵的水滴。
吴邪和弓在这个应该欢欣的时刻,如此觉得心酸。
他们根本没有资格在一起。他们什么都没有,连样貌和生活都没有,只能紧紧攥着彼此赋予的爱情,只有记忆只有时光。
他们这一生的泪水似乎都给了彼此,就好像,怀里的人本就属于彼此,而拖了好久才两厢情愿。他们应该早就相爱,在没有见过,再没有成为吴邪,也不是弓的时候就相爱了。否则时光为何如此仁慈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