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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钱莫氏早早醒来,也不叫醒钱满粮,只是起身来,坐在梳妆台前,饶有兴致地打扮起自己。
钱满粮的生物钟提醒准时醒来,翻身坐起,却见钱莫氏描眉画眼地坐在床沿上,笑比哭难看地看着自己。
钱满粮自知难逃钱莫氏的手掌,复又四仰八叉地躺下身,一副悉听尊便的生无可恋模样。
见丈夫又摆出一副死尸的样子,钱莫氏丝毫不在意,挑了挑嘴角,跨步上了床。
正当钱满粮被钱莫氏尽情索取的时候,门外传来叩门后程妈的叫声:“钱管家,您起身了吗?”
“嗳……”钱满粮忙应答出声,并想推开跨坐在身上折腾的钱莫氏,被钱莫氏一把锁住咽喉,眼神恶狼狼地示意钱满粮躺着别动。
听见钱管家应答,程妈似乎语带欣喜:“钱管家,您起身了就好,我还怕打扰了您睡觉。”
被钱莫氏压制,钱满粮放弃起身,清了清嗓子,钱莫氏也自觉收回扣着钱满粮喉咙的手,钱满粮提声问程妈:“程妈,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
“钱管家,絮儿姑娘闹脾气,说要见您呐。”
“哦……我知道了,您去回絮儿姑娘,我起身洗漱洗漱就过去。”
“行呐,钱管家,我这就去。”
在钱满粮和程妈的对话中,钱莫氏也终于满足地跌下钱满粮的身体。
钱满粮满脸嫌恶地急起身,去淋浴换衣。
听程妈来禀絮儿姑娘闹脾气了,钱满粮也是着急,洗漱完,着了长衫就往十澜轩快步赶去。
十澜轩门外的丫头开了院门锁,钱满粮进到十澜轩,见刘絮儿正焦躁地在厅里来回走动,脸上已有泪痕。
“絮儿姑娘……”钱满粮边往厅里走边招呼刘絮儿。
见是钱管家来了,柳絮儿激动地奔出厅,委屈地喊一声:“钱管家……”泪便流了出来。
“怎么了?絮儿姑娘,受什么委屈了?”钱满粮忙搀了刘絮儿的手肘,回厅里的太师椅上入坐。
“钱管家,我来山庄也有些日子了,周老爷好吃好住地待我,我本该感激。可是……”刘絮儿抹了把泪。
望着哭的梨花带雨般的刘絮儿,钱满粮不禁一阵心疼,忙从袖笼里取了手帕,递给刘絮儿擦泪,柔声问道:“絮儿姑娘,这是怎么了?是下人给您受气了?”
“不是,她们待絮儿很好。”刘絮儿接过钱管家手上的帕子,擦了擦泪,娇声道:“我想家了,门口的丫鬟不让我出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