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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单、浴袍被糟蹋了一大片。
  言昭意犹未尽,声音还带着情欲的哑,胸口起伏,紧紧搂着她,汗湿的发梢贴着她的脸颊,亲昵夸道:“好久没射这么爽了,好棒,谢谢。”
  尾音语调拉长,而后又突兀停顿,仿佛之后还有什么字被他刻意隐藏,意有所指,摆明了要她想起。
  记忆使然,沉辞音大脑自动补足了后面的内容。
  他想说的是,
  谢谢老婆。
  沉辞音累得不行:“又没真做,用腿而已。”
  “哪里都可以,只要是你,我就能爽到。”言昭说出的话越来越肆无忌惮,语气含笑,“当然最喜欢的还是——”
  沉辞音扭头,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狠狠咬他一口,让他闭嘴。
  昏,困,累。
  沉辞音猛然惊醒,四周一片黑暗。
  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太记得,身体舒适干爽,显然言昭替她清理过了。
  可能是高潮消耗太多,她意外地睡得很好,没有做梦,深眠一场。
  一只胳膊从后面环在她的腰上,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她费力爬起,看了眼床头的时间,半夜三点。
  被她的动静影响,言昭也睁开眼睛,但他没完全清醒,声音含糊,压得很低:“嗯?”
  她轻声说:“想上厕所。”
  他应了声,不疑有他,困倦地贴过来亲了亲她,随后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沉辞音从地上捡起衣服,走进厕所里穿好,再轻手轻脚地趁着言昭不注意,从房间里溜出去。
  情欲仿佛是游离于理智和现实之外的东西。
  一切消散,身体降温,冷意将大脑吹得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