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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没过多久,程武也走了。
雪兰这才敢出来,只见地面上一片狼藉,土地和木柴上留下了不少白色污迹,有的星星点点,有的一团一团,还有一股腥臭的气息。她皱了皱眉,向窗外看看,确定无人后,也悄悄溜了出去。
从那之后,雪兰再也不轻易出房门半步,李姨娘拿鞋底抽她,她也不动弹。
只是每天吃饭的时候,雪兰都觉得别扭。
听那二人的对话,她原以为黄姨娘是被逼迫的,谁知这女人反而更容光焕发了。到天气下霜的时候,她还穿着收腰的高叉旗袍,走起路来大幅度扭动臀部,一点也不担心动作太大扭到腰,简直无时无刻不在发骚。
似乎这份私情给她的生活带来了全新的体验,一个年轻的、强壮的、有力的男人,只要看到他有力的手臂和胸膛,她就从□□发出难以控制的颤栗,这让她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她喜欢偷人,也喜欢被偷,这种刺激的方式让她忘乎所以。
雪兰看着黄姨娘的样子,觉得她简直疯了,难道都不害怕被发现吗?
可是两个月后,黄姨娘却忽然开始遮遮掩掩了,脸上擦着厚厚的粉,还能闻到她屋里传出熬药的味道。
一天夜里,雪兰都睡下了,却被一阵尖叫声惊醒,紧接着外面就传来了乱糟糟的声音。
她爬下床,想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却被李姨娘拦住了。
她虎着脸说:“小孩子家家,凑什么热闹,滚回去睡觉。”
说完,她穿戴好,自己看热闹去了。
第二天,雪兰才听王妈说,黄姨娘最近一直推脱身体不舒服,很久没服侍老爷了。昨晚上老爷心情好去看她,谁知没多久,他就踹了房门,撕着黄姨娘的头发,把她拖到了门廊上,在外面又踢又打,现在还不知怎么样呢。
然后,家里就来了个大夫,先给刘老爷看了半天,又挨个姨娘瞧病,也过来给李姨娘看了。
李姨娘却笑着说:“我就不必了吧,老爷都一年没进过我屋了。”
大夫说:“还是看看吧,这病邪乎,听说姨太太们感情好,都是一张桌子吃饭的。”
李姨娘气的翻了个白眼,骂道:“真真的娼|妇,自己偷人染病也就算了,还连累旁人,若是真沾在了我身上,我就把她撕了喂鱼。”
雪兰正站在一边,就问大夫:“什么病?”
李姨娘驱赶她说:“没你小孩子的事,别乱打听。”
后来问了三姐才知道,竟然是花柳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