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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吗?”
眉心微蹙,俞锐怔然片刻才反应过来,俞泽平所指的那句话说是什么。
那是他和顾翌安刚在一起不久的时候,整座大学城里有关他俩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俞泽平和沈梅英听说后,当即把他叫回家质问。
对于这件事,俞锐认得坦坦荡荡,答得也干脆利落,无论父母怎么劝,俞锐就是坚持要和顾翌安在一起,跟当年电视台退赛那回一样,最后把俞泽平气得不清。
父子俩当时一个坐在沙发,一个站在对面茶几上,愣是僵持整整了一上午,最后俞泽平看着他问:“你能为你今天的选择负责吗?”
俞锐张口就想说,我能。
“你不用回答我,”俞泽平抬手打断他,继而又道:“我是让你想清楚,十年后,二十年后,你是不是也能像现在这样回答你自己。”
不过五年时间,此时,俞泽平再度提起,俞锐忽然觉得这句话的分量变得无比厚重,以至于他好像再也不能脱口而出,再说一次我能了。
他抿了抿唇,低声说:“记得。”
“记得就好,”俞泽平点了点头,看他一眼便又移开视线,将目光落向微风轻拂的湖面,“路是自己选的,该怎么走,想清楚了就行。”
——
医大临床学院每年招生不足百人,招生名额少,能被录取的考生几乎都是各地拔尖的优等生,所以除了极少部分自行换专业或者中途申请出国,同级的基本都能顺利毕业。
不过到了第五年,大家所选方向不同,导师自然也就不同。
临八这届毕业生里,周远清只带了顾翌安一人,俞锐到的时候,顾翌安答辩已经结束了,此时正和周远清站在教室门口的走廊里聊天。
他抱着一束花,迈过阶梯从楼梯拐角上来,不偏不倚正好听见周远清问顾翌安:“都想好了?”
脚步瞬间刹停,俞锐按着楼梯扶手,定在原地,眼皮轻抬,看向五步之遥同是西装笔挺背对他的俩人。
“嗯,想好了。”顾翌安平静道。
周远清抱着一叠资料,笑容依旧温和:“伯琛还想让我劝劝你,我看你态度这么坚决,好像我劝与不劝,意义也不大。”
眼前几乎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周远清深知其脾气秉性如何,也知道自己劝不动,可这么好的机会轻易放弃,当老师的心里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稍许停顿,周远清收敛笑意,叹了口气,语气也跟着下沉了些:“不过翌安,这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