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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中不算A市最一流的那批学校,但校风不错,升学率也挺高。
只是,这套校服方灼穿着明显不大合身,颜色也有些陈旧,多半是买的二手。她心底觉得有些违和,倒也没往深处想。
见两人还要寒暄,方逸明突兀问了句:“你来这里做什么?”
方灼还未开口,同事已大嗓门地说道:“这还用问吗?给你送伞呀!老方你这人真是,太一板一眼了。”
方灼将手中的黑伞递过去,微低着头,看起来谦恭有礼,“家里的伞还放在门口,就给你送过来了。”
方逸明一言不发将伞接过,跟同事招呼了声,转身往外出去。
外头的雨已经小了不少,轻柔地往下坠落。
方逸明抓着伞柄,将伞面抖开,扭头瞥了眼方灼。大概是实在没理由跟她不高兴,张了张嘴,没什么起伏地说:“我先去接你弟弟,你自己回家吧。”
方灼淡淡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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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烈从补习班出来,一面低头敲打着手机,一面沿着店铺前的遮雨棚快步穿行,抽空一抬眼,看见了站在街边一动不动的方灼。
他放缓脚步,离方灼只剩下不到两米的距离。对方像是没有察觉,专注地望着街对面那栋寻常的大楼。
微合半敛的眉眼,放到别人身上,应该会有种悲悯的亲和,但安在方灼的脸上,却只显得冷漠疏离。
她鼻尖、耳朵上的皮肤,因为冷气而变得微红,叫她拒人千里的冷酷气质里,莫名平添了两分倔强,同时让她笑容里的讽刺变得更为清晰。
严烈对她并不了解,虽然做了一年左右的同学,但彼此说过的话加起来可能不超过十句。
他以前一直以为方灼这种生人勿进的孤僻性格,应该是个喜怒无常的人,此时看她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像棵无声无息的树一样,带着旁观者的傲然,意识到可能不是。
不等他捋明白那种感觉,方灼已察觉到他的存在,抽回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而后唇角下压,将那抹让人捉摸的哂笑收了回去,恢复了例来的无波无澜。没有停留多久,默然转身离去。
严烈的手机仍旧举在半空,注视着方灼的背影,觉得这人古怪的脾性竟然变得清晰了一点。
因为他也惯常对某人摆出那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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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灼坐在沙发上,她名义上的弟弟蹲在不远处的茶几前看电视。他手里拽着遥控器,低头玩着手机,视线只偶尔在屏幕中的综艺节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