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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是主人格?”
“是。”
“一个这么多年都鲜少露面的人格,是主人格?”
“有些人从不露面,幕后操纵,控制整个帝国。有些人忙前忙后,只是御前行走。主次不看露面次数,看势力比重。”
如果是平时,这样的说辞,罗韧大概会笑一下,但是此时、此刻、此地,没有心情。
何瑞华说:“可供分析研究的资料太少,很多是我的推论。你听来参考,可以不相信,欢迎一起探讨。”
典型的知识分子口吻。
罗韧点头:“你说。”
“我想,你同意这样一种说法,人的本性渴望存活,这种渴望甚至存在于无意识中。就好像,有些说着已萌死志的人,车子撞来,还会下意识躲避。”
罗韧同意,对这世上大多数人来说,死,还是要付出很大的勇气的。
“因为存活的渴望,所以人有自救的本能。如果追究到极致,饿了吃饭,渴了喝水,都是一种自救。”
罗韧静静听着。
何瑞华看那块画板:“木代当时,是一种自救。”
“以她那时的年纪、面对的压力,如果继续下去,很可能不是死就是全盘崩溃,所以我认为,她在自我的认知里,形成了一种攻守策略。”
“主人格,带着这种压力,或者称之为罪孽的感觉,隐藏,也可以说是沉睡。”
罗韧沉默,以木代的日常表现,确实看不出她是受过强大心理创伤的人,她单纯可爱到近乎简单。
罗韧忽然想到木代被泼水煮鱼那一次,当时泼她的女人,很可能是沈雯的家人。
他沉吟:“但是木代,并没有忘记八年前那件事。”
何瑞华说:“我个人倾向于觉得,这是一种策略。如果她完全忘记,反而出问题,因为那就属于明显的精神异常了。”
他谨慎的选择措辞:“她记得,但这种罪孽的影响不深刻,如果说以前是深入骨髓,现在可能只影响皮层,也就是说,只有当事情被提起、或者临到眼前,才会对她引起心理波动。她自己为自己创造了八年多的宽松空间,这也是一种逃避。”
罗韧无法反驳,木代被泼那一次,确实当时的表现很异常,但也必须承认,后来她恢复的很快。
类似反弹。
何瑞华继续:“然后,主人格把两个次人格,推到幕前。接下来,类似自由选择……”
他用笔尖点了一下写有“木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