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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南寮、辛苦地爬上海堤,伸直双手平衡、小心翼翼走到老地方时,果然见到满地的空烟火盒。
我没有哭,因为阿拓一个人在这里放烟火的样子一定很快乐。
也许就是他心中那份真诚的快乐,让我听见了遥远的烟火声及他的祝福。
后来我慢慢骑着技安张的野狼,寻着名片上的住址回到市区,找到技安张白天学修车的车行,店正好刚刚打烊。我跟秃头老板说,请他帮我将车子还给技安张,今天晚上实在是谢谢他了,我对他从此只有感激。
还了机车,我招了辆计程车回咖啡店牵自己的野狼。
一路上,我不禁认真思考我对阿拓的感觉究竟是不是爱情,还是共同的依赖。你救了我,我就还给你的那种依赖。
阿拓这一去两年,足够我好好想上好几百遍了。
“司机先生,你叫李忠龙,有没有外号?还是应该怎么叫你?阿龙?龙哥?”我不知不觉开口。
“大家都叫偶大头龙,因为偶的头很大一粒。”司机歪着头,想了一下才回答。
“嗯,真的满大的,你当兵时一定塞不下钢盔?”我端详了他一眼。
“被你说中了,不止钢盔,妈的安全帽我也戴不下,有次穷到没钱吃饭只好计划去抢银行,干,结果丝袜一套上去就被我撑破了,最后只好算了。”大头龙自顾自笑了起来,我也大笑。
“大头龙平常做什么消遣?有没有想过练铁头功?我有个朋友头没你一半大,不过他练正宗少林铁头功,铿的一声砖头就在他额头上碎掉,挺可怕,他看到你一定觉得你很有潜质。”我说,想起了铁头。
“铁头功?我还火鸟功咧。都二十一世纪了,铁头功没搞头啦,又不是拍周星星的电影。说到消遣啊,不开出租车时我都在练吉他手走唱,不过哈哈哈妈的我逊毙了,找了好久才找到一间破餐厅肯收留我,喏,叫光影美人,有空来听我的野兽摇滚呐!”大头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湿湿皱皱的名片给我,我收好。
“大头龙你好像很聒噪,那你喜不喜欢听故事?”我问,摇下车窗。
“妈的超爱,我满屋子的漫画。”大头龙显得兴致勃勃。
“嗯,那我说一个故事给你听,给我点意见,我有个朋友,他……”我这话才刚刚出口,就自己笑了出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啊?不是要说故事吗?还有十分钟才会到台湾‘清大’夜市啦!慢慢讲,讲得好我可以不收你的钱喔!讲得差点,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