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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觉学历跟人生快不快乐没什么关系,重点是一个人生活的态度:能不能幽默地看待自己,以及这个世界。
我想,冲煮一辈子的咖啡,或许就是我跟阿不思的浪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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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开学后,我已是大二,不再是事事好奇的新鲜人。
而等一个人咖啡店如预期打烊了。永远打烊。
老板娘没有发喜帖,只是在店里小小地办了个派对邀请所有愿意来的人。
整个派对除了哭个不停的“乱点王”外,可以说充满了祝福跟怀念,连以前常常来的几个高中生都到齐了,所以我跟阿不思还是不能闲着,调了好几杯不知所云的咖啡,松饼烘了一个又一个,还开了好几瓶红酒跟香槟。
派对上,我终于忍不住偷偷问微醺的老板娘,那一个她没说完的故事里的前未婚夫最后到底怎么了。
“他啊,我知道他一直都在身旁看顾着我,不忍我孤单寂寞。”老板娘伸出左手无名指,微笑,“他在乱石崩云里,为我在这里紧紧系上了一条红线。”
派对后一个星期,这对新婚夫妻就带着痴肥的苏门答腊启程去欧洲,此后连续好几个月我都接到不同地方的风景明信片,明信片后没多写什么,有时短短两句话,有时甚至只画了笑脸或意义不明的草草涂鸦。
我不怪老板娘,我知道情人都有太多比写明信片还要快乐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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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拓走后,我学着开始自己画地图。
地图上多了很爱听故事也很爱讲故事的计程车司机兼烂吉他手大头龙,喜欢拖着一只大行李箱来店里买新鲜咖啡豆的长发美女(她常常幻想行李箱里装了尸体),在酒店上班、同时交了十七个男朋友且乐此不疲的珍姐,以为自己是颗野生蘑菇的小学生大雄。他们丰富了我的人生,是我新竹地图的真正灵魂。
常常我有种错觉,以为阿拓也认识他们,我也说不上为什么。
“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以后我一定会带他来认识你,因为你实在太有趣了!”我都是这么跟每一个新地图的成员说,高兴地期待着阿拓真正认识他们的一天,阿拓一定会很惊讶我是怎么发现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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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阿拓跟我之间共同拥有的新竹地图,我加倍珍惜着。每个星期天我都会到洗衣店吃饭,有时下厨帮金刀婶洗菜切肉,顺便偷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