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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哀家这宫中除了内侍,再无外人。”
“可否容许微臣搜宫?”
顾怡一顿,声音低沉而狠厉:“子仁,你可别太过分。”
他毫不退让:“过分的是太后。”
她厉喝一声:“放肆。”
他满目戾色,却也噤了声。
二人无声对峙。
片刻后顾怡暗暗一叹:“哀家早就警告过你,你父亲那桩旧案不可再碰,你若不顾轻重一意孤行,必招来恶果。”
他面无惧色:“太后不如言明,究竟是何恶果。”
顾怡盯着他,答非所问:“碧逻城之败虽不可挽回,但如今顾家早已翻身,你究竟还想要什么?”
他沉声反问:“太后究竟在怕什么?”
她怔了怔,一时无言。
随后看向对面墙上的壁画,那画中是两匹依偎的母马与小马,亲密无间,舔犊情深。
她心中一阵酸涩:“‘太后’这个称谓,极尊贵,却也极无情啦。”
她悉心养大的儿子唤她为“太后”!
她最有出息的侄子也唤她为“太后”!
这声冰冷的称谓之下,她俨然只是个权力的化身。
他们从未把她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说:“你对哀家无情,哀家却不能对你无义,哪怕是不择手段,哀家也须得护你周全。”
“臣这条性命何时劳驾太后来护过?”
“那哀家也得全力阻止你以身犯险。”
他毫不领情,一连三问。
“所以,这便是你屠尽金家的理由?”
“所以,这便是你刺杀扶风寺住持的理由?”
“所以,这也是你掩盖碧逻城之败真相的理由?”
顾怡面色紧绷,却也神情坦然:“子仁知道的事情倒是不少啊。”
他针锋相对,“那是因为太后做过的事情也不少。”
她从宝座上起身,缓缓走向对面那幅壁画。
随后抬手抚摸画中的小马,“死去的人,没有一个是被冤枉的,他们都该死。”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咬牙切齿。
顾不言朝她逼近两步,“金家案与碧逻城之败实则是一桩案,对吧?”
她转过身来,语气冰冷,“没错,确实是一桩案,眼下叛乱的四方军便正是当年叶开所率领的神机军,他们诈降、隐匿,如今被人重新聚集,妄图扰乱社稷篡我江山,偏偏,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