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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天,到了晚间,张礼开的药起了效果,她的烧才暂时退了下去。
春雪端了些粥食过来,放在床脚的小木几上,扶了柳云诗起来,用她今日的第一顿饭。
柳云诗没什么胃口,吃得缓慢,春雪就在一旁陪着。
见春雪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她觉得好笑,忍不住扯了扯唇角,笑她:
“好啦,生病的是我,怎么看起来你倒比我还没精神。”
春雪嗔瞪她一眼,“表姑娘昨夜也太吓人了,一声不吭冲到湖边就寻了短见。”
柳云诗有些不好意思,“那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么?”
同为女人,春雪虽然与这位表姑娘相处时间不长,却是知道她的不易的,看她弄的一身是伤,也难免心疼她。
可春雪也知道,若是换做是她,未必做的有表姑娘磊落,世道如此,孤女更是艰难。
她叹了口气,给柳云诗碗中夹了片青笋,“姑娘慢些吃。”
柳云诗喝了半碗粥,吃了几口春雪夹的小菜便饱了。
她擦了擦嘴,看着春雪收碗碟的身影,忽然开口:
“春雪,我能问你个事么?”
春雪头也未回,“姑娘只管问便是。”
柳云诗盯着她又看了半天,斟酌了一番用词,缓声开口:
“姨母和……表哥,是怎么回事?”
春雪动作一顿,并未立刻回答。
昨夜凝露院之事虽然无人敢嚼舌根,但夫人被连夜送去相国寺,这件事便也瞒不住。
更何况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大家都心知肚明昨夜发生了什么。
柳云诗见她不答,也不催,只托着腮静静等着。
视线随着她移动到门口,看她将托盘交给门外的丫鬟,接着朝外看了两眼,回身锁上门,朝里间走来。
柳云诗向床里挪了挪,示意春雪坐下来说。
春雪倒也不推辞,虚坐在她床畔,想了想,道: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知道貌似是因为从前老爷喜欢上了一个外面的女人,那女人勾得老爷整日不着家,也将从前同夫人起誓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抛诸脑后。”
柳云诗应了声,示意自己在听,让她继续。
春雪犹豫了一下,“后来……后来老爷更是因为与那女子幽会,不幸溺水而亡。”
“你说姨夫也是溺水去的?”
“嗯。”
柳云诗垂眸,忽然想起昨夜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