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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他居心不轨,便不是将你送回顾家这么简单了。”
还不等季辞将话说完,柳云诗已经红着眼眶默默低头抹泪了。
“所以就因为我从前犯过错,表哥不管遇到什么,便会轻易便怀疑到我身上是么?”
她因为尚在病中,脸色和唇色都有些苍白,只眼尾的红看起来如海棠春色。
低垂的小脸上泪盈于睫,紧绷着身子不肯溢出一声抽咽。
面前的男人没有说话。
等了须臾,柳云诗隐隐觉得头顶的压迫感没那么强了,方才缓缓挪动步子到了桌前,拿起桌上的东西捧到季辞面前。
“我感激表哥对我的包容,收留无处可去的我,昨夜连夜给表哥绣的。”
她抿了抿唇,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目光,“表哥这次,当真是误会我了。”
她小鹿一般的眼眸中早已敛了泪痕,水汪汪的眸底纯粹一片。
季辞蜷了蜷手指,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她手中的东西上。
那是一个靛蓝色荷包。
料子算不得最好,但胜在针脚细密,做工精良,在荷包最角落的地方,绣着一株南天竹,惟妙惟肖。
静静躺在白皙的手心中。
季辞看了两眼,视线重新落回柳云诗面上。
见她眼含希冀,唇畔小心翼翼地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月光下纯净得仿佛捧着自己的心,等待献祭的少女。
季辞呼吸微重,心底骤然窜起一阵无法言说的异样。
想……将眼前这份美好破坏,想玷污了这份纯粹。
那是一种不受掌控的占有欲,超脱于他所有引以为傲的理智之外。
不过好在,那种失控感仅仅存在了一息,便被他压了下去。
季辞用舌尖顶了顶齿面,重新掌握情绪的主动权,淡淡开口:
“病中连夜绣荷包,你是嫌府中的药材不够你挥霍么?”
听出男人语气中的松动,柳云诗低头背着他微微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
她浅浅扬起一抹笑,知道怎样利用自己的容貌,让自己看起来能够单纯而无害。
“我没有哥哥,从前年幼不懂事犯了错,得表哥指正,如今我真心将表哥当做我的亲哥哥对待,更何况我没有亲人了——”
她眸光微黯,“季蕴与我年龄相当,我当他是亲人,表哥,我很珍惜你们。”
“亲人么?”
柳云诗颔首,小脸上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