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齿轮 二十四、想把父亲推下河 (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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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开始的开始。
这一周内,接到两个新病例:一个十四岁女孩撒谎成瘾;另一个是把父亲推到河里的二十三岁大男孩。
前者没啥新鲜,后者就不同了。
这个大男孩,是经参差咖啡馆的段老板介绍给我的。当事人的父亲,是在“衙门”里当官的。一日驾车途中,行至筒子河,父子俩发生口角,下车来到河边继续争执;也不知怎么想的,做儿子的一把将父亲推下河去。幸亏政府治理河道,清了淤。要放在我高中那会儿,再好的水性,也得陷下去淹死!
于是,我见到了那位大难不死的悲痛的父亲。出人意料的是,搞不清楚他是做官做得太久了,喜怒不形于色,还是出于其他什么原因,老人家显得挺客气,礼数周到,彬彬有礼。他的肇事儿子,也并非凶神恶煞,而是戴着深度眼镜,一脸书卷气。
随着长谈和接连几天的深入调查,我很快了解到了这事件的内幕。
这位官员在年轻的时候是位军人,这一点和李咏霖相似。由于那个年代的艰苦条件,他自然不能携带家属,妻子还要在小镇里上班,儿子就被留给乡下的奶奶照看。由于老人家精力有限,一时照看不慎,孩子头朝下从土炕上栽了下来,大脑受损,因此落下了阵发性癫痫的病根。
按照传统家族观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有一个时不时就抽羊角风的儿子,算不算有后呢?无奈之下,两口子又为他添了个小四岁的弟弟。
如果长子一辈子癫痫,又加个弟弟,日子也算好过。等到父亲转业后当了干部,有了权有了钱之后,四处求医,为儿子看病,最终在北京找到了一位专家,把孩子大脑右侧颞叶的病灶切除了之后,长子神奇地康复了。
然而这个迟来的康复,最终酿下了祸根。如果他一辈子病下去,除了会记恨奶奶之外,大概没什么麻烦。可他十七岁康复,中学基本上耽误了,小学受尽耻笑,他的心理如何平衡?更别说,他还有个健康、聪明的弟弟!
这长子于是命令父亲:“让我上大学!”
大学,是说上就上的吗?!你有权也罢,有钱也好,差得太多,哪个学校也不会收。于是,孩子恶补两年功课,请家教无数,终因落下太多,学习成绩是跟不上去了。
分数是好不了,可是学习还是认真地学了。长子很拼命,昼夜看书,眼睛落下了毛病。他的右眼开始发痒发红,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的父亲却并没留意。等到病情发作,眼睛经常疼痛流泪的时候,送去医院,被告知是红眼病,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