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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以后,米兰· 昆德拉在《被背叛的遗嘱》里旧话重提,他说:“……这
不过是一些精巧的混帐话。当年,七十年代,我在周围到处听到这些,补缀着结构
主义和精神分析残渣的大学圈里的扯淡。”
还有这样的一些看法,它们的存在并不是为了指出什么,也不是为说服什么,
仅仅只是为了乐趣,有时候就像是游戏。在博尔赫斯的一个短篇故事《特隆·乌尔
巴尔,奥尔比斯·特蒂乌斯》里,叙述者和他的朋友从寻找一句名言的出处开始,
最后进入了一个幻想的世界。那句引导他们的名言是这样的:“镜子与交媾都是污
秽的,因为它们同样使人口数目增加。”
这句出自乌尔巴尔一位祭师之口的名言,显然带有宗教的暗示,在它的后面似
乎还矗立着禁忌的柱子。然而当这句话时过境迁之后,作为语句的独立性也浮现了
出来。现在,当我们放弃它所有的背景,单纯地看待它时,就会发现自己已经被这
句话里奇妙的乐趣所深深吸引,从而忘记了它的看法是否合理。所以对很多看法,
我们都不能以斤斤计较的方式去对待。
因为“命运的看法比我们更准确”,而且“看法总是要陈旧过时”。这些年来,
我始终信任这样的话,并且视自己为他们中的一员。我知道一个作家需要什么,就
像但丁所说:“我喜欢怀疑不亚于肯定。”
我已经有十五年的写作历史,我知道这并不长久,我要说的是写作会改变一个
人,尤其是擅长虚构叙述的人。作家长时期的写作,会使自己变得越来越软弱、胆
小和犹豫不决;那些被认为应该克服的缺点在我这里常常是应有尽有,而人们颂扬
的刚毅、果断和英勇无畏则只能在我虚构的笔下出现。思维的训练将我一步一步地
推到了深深的怀疑之中,从而使我逐渐地失去理性的能力,使我的思想变得害羞和
不敢说话;而另一方面的能力却是茁壮成长,我能够准确地知道一粒纽扣掉到地上
时的声响和它滚动的姿态,而且对我来说,它比死去一位总统重要得多。
最后,我要说的是作为一个作家的看法。为此,我想继续谈一谈博尔赫斯,在
他那篇迷人的故事《永生》里,有一个“流利自如地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