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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平。他以小犯大,开口就骂妻妾是贱货,妻妾贱吗,嫁到你们家,妻妾守妇道,规规矩矩,从未与别人的男人有过肌肤相碰,不像老爷的大老婆,目无老爷存在,在你眼皮底下偷野汉子,还是老爷的下人呢。”
被怼的恼羞成怒,孟富又无言以对。
占了上风,陈氏仍不黑体,继续炮轰孟豹:“妻妾烧香回来,在门口看到老爷你儿子打人,妻妾就劝他,回屋里干点正经事,不要在外边打人,结下仇恨。他跟他那个死鬼母亲一样德性,二话不说,举着鞭子就打妻妾,还把妻妾从轿子上拽下来,这种以小犯大忤逆之徒,妻妾就不该管教他一下吗?”
“咱没有先打她,爹,这个贱货乱说。”孟豹委曲的泪水如同拉尿,叫人看的也着实可怜。
得理不饶人。陈氏也不是泥捏的,立马对孟豹的话嗤之以鼻:“咱乱说,老爷,门口那么多人,你去问问,是不是你这个儿子诬陷妻妾,有其母必有其子。老爷,妻妾有半句假话,敢在老爷面前哄骗你,妻妾也跟他母亲一样跳井。”
大老婆的丑事,叫孟富抬不起头,他不想小老婆骂出更难听的话,只好呵斥儿子:“好了。回屋里去。你们两个就是铁锤对铁墩,谁也别说谁,今后不要这样,叫外人笑话。”
冤,孟豹冤死了,一肚子委屈撞击仇恨,只想拿刀砍陈氏。
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弱女子也能把孟豹这个不可一世小家伙杀得片甲不留,陈氏心头烦恼登时不知去向,从内心里她不得不对颜乌油然敬意,这个放牛娃还真有两把刷子。
陈氏是春风得意了,可是颜乌心里也直打鼓,做好了回到孟家后被吊到树上暴打的心理准备。
因为担心又被孟富那个恶霸被吊到树上暴打,颜乌今天故意晚了点回去,快到孟宅时,他先观察一番大门,见大门没有打手在守,放心了点,加快步伐。
进了院子,感觉不到那团杀气,颜乌径直朝食堂走去。
些许不安地吃吧晚饭,见安然无恙,什么事也没发生,颜乌这才把心放回肚子,坚信陈氏被他唬住,不敢造次。这样一来,哈哈哈,烧毁孟富粮仓的事不必他自己动手,陈氏会替他代劳。
日子一天天的往后推移。
陈氏的心也在一天天的焦虑起来,要她烧毁自家的粮仓,她真的是下不了手。话又换回来说,她已经领教了放牛娃颜乌的超群手段,他可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孟豹那个蠢货,不答应他,她恐怕只有毁掉自己,最后落的庞氏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