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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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三甫放到那条还没来得及收走的白床单上。然后便去脱三甫的棉衣,三甫不知道宾嘉要干什么。三甫想动却不能动,睁着眼不解地望着宾嘉。宾嘉不看三甫的脸,把三甫的衣服脱掉,三甫嘴里呜咽着什么。
宾嘉目光落到三甫结实的胸脯上,她伸出那双鄂伦春少女结实温暖的手,像洗衣服一样,拼命地在三甫身上搓起来……渐渐地,三甫的身子开始发红,三甫的呼吸也随着变得均匀起来。宾嘉累得满脸大汗,她两颊通红,一边摩擦一边说:“你这个该死的,你这没良心的……”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点点滴滴地落在三甫身上。三甫似被那泪水和汗水烫着了,浑身不停地哆嗦着。三甫的身子一点点地变软。
宾嘉含着泪,伏下身,她伸出舌头舔着三甫的身体,这是鄂伦春人治疗冻伤的秘方,亲人的口水不会使被冻伤的人落下毛病。宾嘉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在三甫身上游移着,那么专注,那么一往情深。
三甫有些惊呆了,一种绵软的感觉在周身泛起,他几乎不能自持。他颤抖着,在心里一遍遍呼唤着草草的名字。他没想到,中国女人都像草草那么娴静、贤惠,到处都可以看到草草的身影。他闭上眼睛,体会着又一个中国草草给他带来的慰藉,泪水不知不觉又一次流了出来,这是他流出的幸福之泪。
格楞和格木在另一间房子里用同样的方法在给川雄救治。川雄睁大着眼睛,他不明白格楞一家人为什么这样对待他们。
做完这一切,格楞把猎枪递给三甫,宾嘉站在一棵树下。三甫不明白让他干什么,他愣愣地瞅着宾嘉,瞅着格楞。宾嘉苍白着脸,眼里含着泪,她拍打着自己的胸脯,三甫终于明白了。他“扑通”一声跪下了,这是鄂伦春人的风俗,女人嫁给男人,犹如泼出去的水,任打任杀随你了。活着是你的人,死了是你的鬼。杀可以,打可以,只要女人不死,你就不能离开她。
三甫似被电击了似的号叫一声,他想起了草草,眼前的宾嘉无疑就是另外一个草草了。他向宾嘉跪爬过去,他一把抱住了宾嘉的腿,他喊了一声草草。没有人能听懂他喊的是什么。
格楞老人看到眼前这幕景象,流下了欢喜激动的泪水。他望着远近起伏的雪山,他心里轻声呼唤着:“我格楞一家有救了,这里又会强大起来……”
格楞老人带着一家人,伐倒了一些树木,很快在雪地上又为川雄搭起了一间木屋,木屋里同样铺上了兽皮,还升起了炉火。
三甫和宾嘉夜晚躺在温热的炕上,三甫想了很多,想到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