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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凛声道:“既是看了,你是如何做的?”
纪青梧的声音如蚊子哼哼似的回答。
“大声些。”
皇帝给她指了条明路,让她“割席”,她却跑去和太后硬碰硬。
她轻声说:“我没听。”
武肃帝气得牙痒痒。
对她这性子,既喜又恨。
看似软软弱弱,一旦被逼到死角,就会倔得要命。
不枉他上早朝前,特地命人请了长公主过来,给她准备了条退路。
她还真是没让他“失望”。
武肃帝凉凉道:“忤逆圣意,该当何罪?”
纪青梧瑟缩了下。
她倒是没想到这层,皇帝说的话尚且是金口玉言,留下的字条更是一字千金。
一下子就成了欺君罔上的大罪,脑袋离搬家更近了
大罪化小罚,行不行得通?
纪青梧在松手和解扣子之间,权衡了下,她还是更怕衣衫不整的模样。
于是,她犹犹豫豫地放开了手,眼巴巴地问。
“要罚么。”
这是在示意他继续了,武肃帝眉毛轻挑,似是意外她会如此说。
纪青梧能感受到对方因何不悦,她抓紧解释道:“不是臣女约他来这里的。”
方才,武肃帝出现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月上柳梢头,她可没有和黎承训人约黄昏后。
一想到她还曾在武肃帝面前,信誓旦旦地说,口头之约她认,她相信黎承训之类的傻话,就追悔莫及。
皇帝若是以为她“旧情难忘”,想要破坏庆云公主御赐的婚事,这可如何是好。
听着她的解释,武肃帝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也不知信了没有。
纪青梧不知道到底哪些话被他听了去,她愈发卖力地解释道:“臣女说的都是真的,我就是有点头晕,出来透透气。”
持剑挽弓的手指,游弋在绵软的边缘,武肃帝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之物,戳弄着,对她说什么,不以为意。
这感觉,直叫纪青梧头皮发麻。
她就差当场发毒誓了,急切道:“陛下,臣女对黎承训,真的没有不轨之心。”
从她口中吐出别的男人的名字,武肃帝手下用力箍紧了她的腰。
黑色外袍的素纱,摩擦在欺霜赛雪的皮肤上。
只听一句低沉的问话。
“开口闭口都是他,怕朕迁怒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