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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妨碍我们撤离,顾不得那么多了!”灯师的手指搭在了扳机上。
那个人大概用了强化方面的异能,看身上的伤和来的方向必定是圣庙的逃兵。他连滚带爬地跑过了对面的楼顶,在楼沿处狠狠蹬一脚奋力起跳,灯师的炮筒也即刻瞄准了他。
空气仿佛凝固。
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铮铮声骤然响起,灯师急忙丢下炮筒拉着伊扑倒。就在这一霎,巨大的钢索拔地而起,呼号着向空中的人影戳去,眨眼间“咚”地一声将躯干穿刺,血与撕碎的内脏在撞击中喷撒,凄厉的惨叫未来得及划过半空便戛然而止。
蔓延在地面的钢索以令人发指的速度飞快移动,它吞没生命的效率恐怖到来不及想象。好比在这些狭小的甬道中突然灌下一锅滚烫的水,人们被撵着惊慌逃窜。数支钢索时而拧成一股,本就粗壮过建筑钢筋的钢索陡然变成钻头,轻而易举地将人体卷入搅碎。所过之处肝脑涂地不见全尸,凡被追上的几乎无人漏网,没死的也挨了钢索洞穿,奄奄一息地捧着身上碗大的血口子抽搐。
沐尔月捂紧嘴巴,却难掩悲痛。
她眼前的广场已覆盖上一张猩红的毯,山城倾斜的街道将视野延长,匍匐的尸体接连如悬挂在壁上,惨烈的景象一望无际。
卡提埃得,卡提埃得,卡提埃得……
她默念着敌人的名字,她记不清那些央京权贵有多少名号,但现在徘徊在她脑海里的就只有那个叫人背后发凉的“人形绞肉机”。她从前总是想不通为何一个长相似少女般甜美的人会有这样恐怖的绰号,但她现在宁可永远不去亲眼验证。
“言墨……漠尔言墨……”她哆嗦着通话,耳机中却只有大量的杂音。
“不要联系我了,他们会通过信号锁定你的位置,快撤,带着大家撤。”她隐隐听见嘈杂背后的回音。
“……伊呢?”沐尔月的眼泪顺着耷拉的嘴角流进牙缝里,她涩得几乎发不出声。
“……现……就……依靠她……只有……”对方的话在杂音中断断续续,终于完全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