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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建勋的思绪混乱，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从讲道理到争执，怎么就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沈建勋把双手插在头发里，深深的埋下了头。
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林清婉家属，林清婉家属在吗？”
沈建勋慌乱地站了起来，“医生，我是她的家属，她怎么样了？”
“孕妇有早产迹象，因为受到撞击，情况很危险，不排除……”
医生的话语如重锤击打在沈建勋的心上，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手紧握成拳，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助。
他紧抿着唇，眼眶泛红，身体微微颤抖，焦急地望向手术室的方向，期待着医生下一句能带来好消息。
“孕妇的要求，是尽全力抢救孩子，先保孩子，要是你也同意，请在手术单上签字。”
医生的回答像是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沈建勋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黯淡了。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双眼紧紧盯着医生，试图从医生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转机。但医生的脸色凝重，眼神里满是紧迫，让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沈建勋急促而不安的呼吸声，让整个场景显得更加压抑和沉重。
“医生，请尽全力抢救他们母子，非要二选一的话，先救大人。”
孩子刚刚七个多月，没了就没了吧，大人要紧。
医生高看沈建勋一眼，刚才孕妇说的话，她差点气厥了过去，自己的一条命还不如一个未见天日的孩子，活的这么卑微吗？
又过去了很久，久到再也听不到林清婉的哭嚎了，久到沈建勋薅掉了半脑袋头发，才隐隐约约听见有孩子的哭声。
就两声，很微弱的哭声。
手术室的门打开，护士抱着一个包裹走了出来，“林清婉家属，林清婉家属。”
沈建勋快步走近了。
护士打开包裹一角，“早产，女孩，只有三斤二两，你看一眼，要送新生儿监护室。”
沈建勋的心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孩子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细小的血管在皮肤下隐约可见，呼吸微弱而急促，每一次起伏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
女儿的脸蛋皱巴巴的，皮肤透着一种不健康的苍白，细小的胳膊和腿蜷缩着，就像一只刚从壳里探出头的脆弱小鸟。
沈建勋注意到女儿紧闭的双眼周围还有未干的眼泪，他眼眶湿润，紧抿的唇颤抖着，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