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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太健忘了。”我不屑地说:“我整天都在说想走。”
“你要离开,为什么不带我走?如果不带我走,为什么临走前不跟我说一声?”
跳跳的语气没有颤抖,脸上的肌肉也没有任何牵动,可见她这一番话暗自练习了很多遍。也许数百上千遍。
不管那一夜她是为什么能侥幸活下去,她都很坚强地应付过来了,我不意外。
她是跳跳。跳跳有跳跳自己的离奇故事。
但真正让我惊讶的是,她所问我的这个问题。
“你不问我,既然我要走,为什么不轻轻松松地走,偏偏还要多此一举杀了那白痴将军,惹得你们姊妹全部被那些垃圾宰光?”我倒是很好奇:“而是问我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
“省省吧火鱼哥,你整天这个也懒那个也懒,连打炮都喜欢我在上面摇,你根本不是去刺杀将军的那块料。”跳跳冷笑,迫不及待地嘲笑她对我的深刻了解:“我一秒钟都没有怀疑,这一切只是悲哀的巧合。”
“是吗,哈哈。”我这次是真的笑出来了。
的确是啊,这些命运乖违的妓女,早已习惯了被命运恶形恶状的吞噬,不管命运再如何离奇诡谲地扑向她们,她们虽懂得害怕,却早已接受了厄运里的一切理所当然。
“但你要走,为什么不带着我?”跳跳脸色冷冰。
我笑啦。
原来这就是女人啊。百分之九十九由做爱所需要的构造所组成,其余的百分之一绝对是累赘设计,用来自我烦扰与困惑男人。这一世的我明白了,不晓得上一世的我明不明白过。
“走就走了,哪有什么为什么?”我笑着反驳:“我还睡着你的时候,我有说过走的时候要把你当行李箱带走这样的话吗?我承诺过你这只鸡什么啦?”
跳跳沉默了。
这个沉默不晓得是不是同样是练习很久后的佳作。
过了很久,大约十多分钟吧,跳跳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慢慢我才感觉到,她的沉默是不得不献给我的,属于她自以为是也属于我的记忆。在跳跳的虚构里,属于我的那一部分,恐怕有太多太多的她自行完成的拼图。
关于过去的,关于未来的。关于两个人的未来的。
“你嫌弃我的脸?”
“我从没假装那条刀疤好看。”
“你嫌弃我的工作?”
“我龌龊,不代表就匹配了你的下贱。”
“你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