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人太好,谁都想抢,他就一肚子酸楚委屈,连不相干的铃铛声听在耳里,也觉得那是有人来抢食的警报。展露昭,查特斯,廖翰飞……这天地间仅存的一份美食,怎么谁都想抢?东西南北的兽群虎视眈眈,他只能殚精竭虑,拼了命护食。
或许在心里,他也怕宣怀风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兽中寻常的一只,和别的兽一样,贪梦、卑鄙、无耻、残暴。
不,他还要比别的兽更坏些才行,这样别的兽来抢,他才能咬断对手的喉咙,护住上天给他的这份赏赐。不然,若是输了……
若是输了……
白雪岚拒绝去想,但越是拒绝,越是无法抑制要想。
想到别的兽把这宝贝叼了去,像自己这样,将他压在身下,舔舐,撕咬,蹂躏,侵犯,折腾他的唇和乳珠,吮吸他的津液,把粗鲁的欲望破入他纤细精致的身体,让他挣扎哭喊,央求着说不要,白雪岚就心惊胆颤,浑身肌肉抽紧,对这份不安难以启齿,只能更愤懑地用力。
他力气很大,按着宣怀风肩膀的手臂有力,吻着宣怀风的唇有力,连舔舐的舌也格外有力量,把下身巨大的怒昂贲张,一下接一下的,急切热烈地敲打进去,让这珍贵的人儿一点也逃不了。
叮当叮当。
更用力,更深,把声音弄得更响,像对所有人宣告,这是我的,我的!
叮当叮当,疯了似的抽插,在那天堂一样的地方,生生擦出火来。
他把宣怀风给彻底燃着了。宣怀风在他怀里挣扎,扭动身体,深深后仰了漂亮的脖子,乱乱喘息,喉咙里逸出哭泣般的声音,断断续续叫着不要。
白雪岚狠狠顶着他里面,汗津津地喘气,「什么不要?你这么好,人人都想要你,我真生气。」
宣怀风腿麻腰碎,已经没了回答的能力,只知道身体里那侵犯的东西太凶太大,摩擦得羞耻的地方如火如燎,胀痛难忍,然而铃铛响得太淫靡急促,快感如针,刺得他无法抵挡,只能两手抱住男人的脖子,死也不撒开。
寒冬之夜,外面的院子冰雪未尽融,屋内温暖如春,饥寒交迫,凶相毕露的兽,啃噬着鲜鲜嫩嫩,怎么也吃不够的美味。
贴合,厮摩,疯狂的纠缠。
这个呜咽的求饶不断,那个说着哄人的谎话,语气越宠溺,动作越是缠绵深入的侵犯,挺腰抽插,直到彼此浑身汗湿,再不记得世上别的念想,只有眼前人,只剩那铃铛挂在青筋勃动的脖子上,如他和他的恋情,虽然被人嫌弃别扭,却非要挂出来给人瞧瞧,倔强地叮当叮当,响彻天地。
把那些难以启齿的不安,委屈,懊恼,期盼……痛痛快快宣泄出来,相拥着,一起灭顶。
然后满足地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