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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鸳鸯,不羡仙!
顺着村后头那条,忽明忽暗蜿蜒盘旋的山道,一直向峰顶开去,便会到达一个开阔平坦的去处。
此处,三面绝崖。
一块貌似突兀长出来的山石,平卧于朝东的崖顶,又探出绝崖头老许。
有好事者,用凿子把上面凿平,做之为几;又在周遭,置上几块平整木墩为凳。
这一处物事,虽然粗糙鄙陋,但却也不失天然古朴的趣味。
此时,一弯钩月,悄然爬上夜空。
只见几上,横放着一把有些年月的古琴。
下铺红色长缎,两头余下数尺,在山崖边上吹来的山风中,轻轻舒展飘动。
古琴旁边,放着山村中常见的一个酒葫芦。
还有一只散射幽幽绿光的杯子,看不出什么材质,呈平底两耳样式。
杯中的酒水,倒映着星月,闪烁着几抹飘忽不定的古色光芒。
琴未响,酒未动,夜色温凉。
它们的主人,盘腿坐在南首的一个墩子上,面对空谷夜色,闭着眼睛似乎睡去。
借着月色,看不出他的年纪。
普通的衣服,懒懒散散的模样,仿佛那人要将自己,融化在这样的寥落幽寂的环境之中。
野风依然,还是伴送着涛声。
还有那管在群林夜色之间自由飘荡的萧音,仍然倔强,不绝如缕。
时而哀怨,时而高昂,时而如恋人般窃窃私语着。
与谁?
山有棱,水无缺,何以君绝?
墩子上的人,忽然一阵悸动。
方才按在腹上的右掌,突然无力地滑落下来。
紧接着,便是一连串迅猛的咳嗽。
动处,左手中的白绫,立马印上了朵朵腥红的血花。
他长叹一口气。
面色豁然一振,左手甩掉手中带血的白绫,右手拈起酒杯仰头一气喝下,然后又抓起葫芦,斟满一杯。
他端起杯子,缓缓站起身来。
这个子,却是不矮,竟有七尺开外。
只见他迈步崖边,双手捧杯举起,对着空山远夜,深深一辑,然后便将那酒水洒下悬崖。
山风倒卷。
酒水化成千万碎沫,四散而去,也打湿了此人的衣襟和大袖。
回身复坐,再置酒一杯。
他一把扯过古琴,置于盘踞的腿上,微微凝神,便伸出修长的手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