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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案。尽管如此,从电视画面来看,宪法大道宛如战场,硝烟弥漫,停了近百辆救护车,有人躲藏在车子、树木、树丛后面。
埃文斯穿上厚重的毛皮外套,走向文件室的角落,将沉甸甸的热水瓶收进背包,搭在一边肩膀上,然后推开门,步入阴暗的走廊。
掘墓者……多耐人寻味的家伙。全世界只有少数人像埃文斯对探员们分析的那样,属于“防分析型”的罪犯。
来到电梯前,他停下脚步,研究着大楼一览图,想确定自己的方位。他端详着地图,FBI总部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他的手指在下楼的按钮上空盘旋,在他按下之前,有人高呼:“嘿。”他转身,看见有人从另一部电梯走过来。
“嘿,你好,博士,”那人再次高呼,“你听说了吗?”
是那个年轻的警探,伦纳德·哈迪,刚才熨得一丝不苟的大衣已经沾上污渍与黑灰,脸颊上多了一道划伤的伤痕。
埃文斯按了“向下”的按钮,连按两下,很不耐烦。“刚看到新闻。”他告诉哈迪,一边耸了耸挂着背包的肩膀,让背包掉在臂弯里,博士闷哼一声,拉下拉链。
哈迪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那个染着污渍的背包,说:“对了,刚才我一时讲得太快,自愿去追捕那个歹徒,结果上场后变得有点疯疯癫癫,好像得了什么战场歇斯底里症。”
“是吗?”埃文斯说。他伸进背包,取出热水瓶。
哈迪接着自顾自地说着:“他差点儿就把我干掉了,把我吓出一身冷汗。我跟他大概只有三十英尺。看见他的眼睛,看见他的枪口。哦……能死里逃生,我突然间兴奋得要命。”
“说的也是。”埃文斯说。这该死的电梯到哪儿去了?
哈迪看了一下银色的金属瓶。“对了,你知道卢卡斯探员在哪里吗?”警探问,一面抬头望向阴暗的走廊。
“应该在楼下,”埃文斯边说边扭开热水瓶盖,“她去向什么人作报告,第九街的大厅。你不是刚从那里来吗?”
“我是从停车场进来的。” 棒槌学堂·出 品
博士取下热水瓶盖:“你知道吗?警探,你刚才跟大家提到掘墓者和平均派的时候,口气好像不信任我。”他转向哈迪。
埃文斯向下看,却看见一把装有消音器的黑色手枪。哈迪正举枪对准他的脸。
“不是信任不信任的事。”哈迪说。
热水瓶从埃文斯手中滑落,咖啡洒在地板上。他看见枪口发出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