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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看到的事实。
午夜十二点,江对面的大楼钟声敲响,惊得谈宁微微回神。
漆暗的天空燃起烟花,岸边的横栏被行人围得水泄不通。
漫天的火树银花,陌生的人与人互道“圣诞快乐”。
谈宁倏然感到几分疲惫,但她还有事要处理,不能马上回去休息。
她在烟花燃尽之前驱动车子。
白色的尾气顷刻间就消散在冰凉的寒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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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宁驱车开到邺家老宅时,已是凌晨一点。
邺董事长和邺夫人被管家从梦中叫醒,两人清楚,若非大事,谈宁不会在这个时间点让人将他们叫起,因此脸上并未露出多少不悦,没几分钟,就出现在了一楼会客厅的沙发上。
谈宁对自己扰人清梦一事多有愧疚,但眼下的她并无多余选择。
将手机上的视频点开,沿着光滑的茶几面,便朝邺董事长和邺夫人的方向移去。
嘈杂的音乐与狂乱的叫声同时在安静的会客厅里响起。
邺董事长的眉头在第一时间皱起,他将别在睡衣上的眼镜摘下戴上,沉默地看完视频,表情却始终维持在最初拿起手机时的模样,叫人猜不出所想。
他将手机递给边上的夫人,矍铄的目光定到了谈宁身上。
“你想怎么做?”
谈宁发现有些话想起来时异常沉重,说出来后却异常轻松:“取消婚约。”
邺董事长的手按在膝头,声音充满威严:“婚姻大事不是儿戏。”
“抱歉。”谈宁道歉,但语气里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阿宁。”
邺夫人捏着手机,视频里的画面还在一帧帧闪着,她的神情从最初的难以置信到失望,再看向谈宁时,是一个母亲害怕心爱儿子有朝一日会后悔痛苦的祈求。
“邺寻是被我宠坏了。你应该知道,阿寻对你是特殊的。他很爱你。”
谈宁盯着茶几玻璃的反光处,嘴角露出抹苦涩的笑:“我以前也一直以为他对我是特殊的。”
有些话不必多说,就已经十分清楚了。
种下嫌隙依然执着结成的婚姻,不过是花未来更多的年年岁岁进行彼此折磨。
同为女人,邺夫人无法再自私地开口请求,让谈宁委曲求全留在邺寻身边,只好无助地看向身旁的丈夫。
邺老董事长良久无言,客厅昏黄的吊灯光线落在他脸上,他摘下眼镜:“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