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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六皇子殿下。”周伶开口,声音和从前无差。
“你……”齐同晏想问。问他如今怎么样,问他贺兰台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叙旧的话之后再说吧,眼下还有一事。”站在最显眼的位置的齐珺插话道。他走向被士兵按住动弹不得的塔呼托,厉声道:“十一年前,大宛兵败,你被送到昭国成为质子。十一年后,你为报耻辱之仇,誓要踏破昭国的城门,我没说错吧?”
塔呼托扭了扭被反剪的双臂,却挣脱无果。他的视线越过在场众人,在齐同晏的脸上短暂停留了一秒,又落到眼前齐珺的身上,神情是坦然中夹着一丝难以觉察的愤恨。“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但让我的将士们安然撤退。”他抬头,眼神中是满溢的坚定与固执。
直到此时,塔呼托的身影才和齐同晏脑中一个模糊而纤弱的身影隐隐约约地重合在了一起。
时日太过久远,且他又没和对方见过几次面,他甚至都已经忘记了那个纤弱身影的面貌,只是觉得塔呼托的眼神有些熟悉,似乎曾经在哪见过。
齐同晏依稀记得,在他差不多十岁的时候,曾在宫里遇到过一个纤弱的少年。彼时少年正被宫人肆意欺凌,眼神中是隐忍的滔天恨意,而他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出面挥走了那些宫人——即便当时的他也不甚受宠。齐同晏还记得,赶走那些宫人后,他带少年做了简单的包扎,少年还问他为什么要帮忙,他的回答也很简单——太丑了。
丑的是什么呢?
是触目惊心的伤口,是化不开的淤青,是欺凌他人的画面,是难以揣测的人心。
齐同晏想起来了——眼前的塔呼托就是当时的那个少年。只是他与塔呼托没见过几面,后来从旁人口中知道塔呼托质子的身份时,更是再未在皇宫里见到过塔呼托。
——直到齐同晏搬离皇宫在外居住,也不曾知道他的名字。
“成王败寇,你说的没错。”齐珺的身上穿的是正式的帝王服饰,这给他平添几分威严,“十一年前,大宛是败国,十一年后,大宛依然是败方。昭国的千年根基,不是一个大宛能够撼动的。”
塔呼托抬着头,直视齐珺道:“说这些有什么意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的将士们回去。”最后几个字,掷地有声。
“既然如此,何不与我订下和约?不是和昭国,而是和我。”齐珺来到塔呼托的面前,与他平视,“我与父皇不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