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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拆成很多份。
他垂下眼眸看着黑金幡旗,牙齿咬住嘴唇,血腥味很快溢入鼻腔,脑海中的思绪即将被疼痛占据的时候,他忍不住在心底想——
祖师爷不是说他来南陵这边不会有事的吗?
他都快死了,这也叫不会有事吗?
他要是真死了,变成鬼也找到祖师爷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乱糟糟的想法又很快窜到了谢长时的身上,也不知道谢长时现在怎么样了,谢长时要是知道他死了会不会很伤心啊,他当初还给谢长时画了好多大饼,说他们有很长的以后呢。
结果,他要食言了。
一滴血从容镜的身上掉落,又很快被阵法吸收。
而后,阵法更是从容镜的伤口处疯狂剥夺他的血液,容镜的脸在一瞬间白得堪比冬日里的雪。
他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出现一层一层的虚影。
就在容镜浑身脱力,双膝跪倒在地时,低沉的嗓音突然在他耳侧炸响:“齐天,受死!”
金光炸开献祭阵法,嘭的一声以后,包括容镜在内的所有人以及段旬和司流都在此刻被弹飞出去数米。但神奇的是,就在他们被弹飞的同时,身体里原本失去的鲜血都在此刻重新回流。
容镜的眼前一片清明,也因此,在视野中捕捉到了此刻悬空而立,站在齐天面前的人。
——逢汜。
年轻男人身材修长,面色冷漠,颜色偏淡的眼眸里印出齐天丑陋的模样。
他的身后,几名玄天观的师叔沉默伫立,这些人身上都穿着带有玄天观印记的道袍,手掌执拂尘,面容或苍老或年轻,但都是严肃冷沉的模样。
“孽障。”右侧的廖沭喉间吐出两个字。
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字,齐天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极为夸张,弯下腰,捂住肚子,等起身时又抬手抹去眼角的眼泪。
他的笑声震动身后的山脉。
笑了很久,齐天才勉强收敛了几分情绪,最后道:“都两百多年了,廖沭你骂人怎么还是这两个字?你要是不会骂人,可以先来问问我,我教你啊——废物,蠢货,叛徒,这词不是很多吗?”
但随即尾音一转:“不过废物、蠢货这两个词,似乎更适合你们。”
“不见得。”为首的逢汜面无表情,“我倒是觉得还是适合你。辛苦策划一出调虎离山之际,堕落到需要这群年轻的后辈当做祭品才能提升实力,结果计划没有成功,废物和蠢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