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 (第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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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和合理。同时,这也是尤瑟纳尔叙述中红色的变奏,而且是进入高潮段落之后的变奏。如同美丽的音符正在飘逝,当王佛和林的小船在画中的海面上远去,当人们已经不能辨认这师徒两人的面目时,人们却仍然可以看清林脖子上的红色围巾,变奏最后一次出现时成为了优美无比的抒情。这一次,尤瑟纳尔让那象征着血迹的红色围巾与王佛的胡须飘拂到了一起。
或许是赞同歌德所说的“红色把所有其他的颜色都统一在自身之中”,红色成为很多作家叙述时乐意表达的色彩。我们来看看马拉美是如何恭维女士的,他在给女友梅丽的一首诗中写道:“冷艳玫瑰生机盎然/千枝一色芳姿翩翩。”千枝一色的女性的形象是多么灿烂,而马拉美又给予了她冷艳的基调,使她成为“冷酷燃烧着的激情”。他的另一首诗更为彻底,当然他献给了另一位女士,他写道:“每朵花梦想着雅丽丝夫人/会嗅到它们花盅的幽芳。”没有比这样的恭维更能打动女性的芳心了,这是“千枝一色”都无法相比的。将女性比喻成鲜花已经是殷勤之词,而让每一朵鲜花都去梦想着某一位女性,这样的叙述还不令人陶醉?马拉美似乎证实了一个道理,一个男人一旦精通了色彩,那么无论是写作还是调情,都将会所向披靡。
一九九九年五月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