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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萤萤拍拍他的背,“水开了。”
赶紧把他带回卧房,她表面平静,其实心惊胆战,生怕钱老太起夜,好在什么都没发生,她猫着腰锁上房门,把殷恪按在床上,给他擦头发。
平日里总是扎得一丝不茍的头发,全部散下,倒比他的性子要柔软一些,乖顺地贴在两颊旁。卸去一身贵重的行头,连那颗冠绝天下的头脑,似乎也显得愚笨了。
他只盯着她,似一眨眼她就会从眼前消失。
“条件不好,今夜你就这么睡吧,等明日雨停了,你便回城。”
姜萤萤收拾好手尾,自己上了床,卷起被子,不久后殷恪拉过她特意留出来的被子一角,躺进来,先是摸到她身上,将她穿着的旧寝衣剥去,两个人赤条条地贴在一起。
她累到不想管他,本来上山摘野菜就很累了,又被吵醒,当老妈子伺候他半夜,此刻一沾上床眼皮就黏得睁不开。
“萤萤……”
“睡吧,睡吧,”姜萤萤拍了拍他的手臂,声音越发微弱,“夫君。”
屋外狂风大作,大雨瓢泼,这处茅屋随时都有掀翻的危险。殷恪在静夜中听着风雨声,和姜萤萤安静的呼吸声,眼前所见,恍若他一直以来心境的具象化。他的世界险象环生,如同湍急河流中逆水行舟,唯有在她身边,心才有皈依之处。
他抚向她的脸,安安静静的一小团,在他的掌心里,她似乎还胖了些,脸颊肉鼓起来。她将脸埋进她的发里,他们同枕一只破絮的枕头,盖着有些霉味的被子,心跳声渐渐趋近同频。
第二日,雨没停,殷恪却生病了,姜萤萤是被热醒的,见他全身皮肤变得红热,紧抱着她不肯撒手,人都已经快晕了,还记得数落她,薄情寡义,言而无信。
生病了还有一把牛劲儿,她费力将他推开,硬着头皮敲响钱老太太的房门,找她要药和干净的衣物。老太太去熬药,絮絮叨叨,说这是她的独门偏方,风寒吃了很快就会发汗好的,年轻人也得注意身体。
“我还以为,你是个未出阁的小娘子,没想到……下次再与夫君争执,还是留个口信吧,不要让家里人担心。昨夜他那样来找你,很危险。”
姜萤萤回到卧房,殷恪用被子裹起全身,只剩一张脸,见是她,把被子扔了,四肢大敞摊在床上。她腹诽道还挺警惕,不是昨夜光着屁股满屋子乱跑的时候了。
“来喝药。”
她本t来不想给他好脸色,但看见他水润的眼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