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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问,「我们的人有伤亡吗?」
曲迈端了一把椅子放在门口旁边坐着,拿着一块乌黑的石头擦剑。
容虎有片刻迟疑。
寝室是清辉殿守卫的重中之重,相连的院子里巡逻队来回穿梭,门口站着由容虎亲自挑选出来的西雷侍卫,身如铜铸,手不离剑柄,看起来很不好惹。
这样大规模,高频率的刺杀人家都城的官员,怎么可能没有伤亡?离国的护卫队也不是光吃干饭的。
其他事可以不对鸣王报告,但萧家杀手团有信来,这件事还是要告诉鸣王,毕竟鸣王才是萧家货真价实的少主。
可大王又吩咐过,只许报喜,不许报忧。
感到胸中那股令人不舒服的气闷感稍稍缓解,才继续迈步,走向寝室的方向。
容虎想了想,较缓和地回答说,「大概伤亡了七八个,这是无法避免的损失。但对这么多离国官员被成功刺杀而言,这个伤亡数字已经可以算是奇迹了。萧家杀手团,果然名不虚传。」
容虎觉得心里有一点烦乱,站在廊下,对着不远处两丛刚刚绽放,散出层层叠叠的若紫若红的花瓣的春来紫,站了片刻。
「你在安慰我?」
问题是,这样真的好吗?
「属下……」
从那一天开始,所有公务移到另一间内室处理。寝室变成了鸣王养病休息的专用地。
「容恬在安慰我,秋蓝在安慰我,你也安慰我,人人都安慰我……」凤鸣轻叹道,「但实际上,需要安慰的,并不是我。而是那些被我害死的冤魂。」
鸣王陷入深深的内疚痛苦中,而大王则认为问题的起因,是不应该在鸣王面前谈及各国形势,从而把鸣王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务中。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上次容虎向容恬报告,离王毫无预兆地对繁佳贵族和梅江渔民下手,被旁边的鸣王听见,引发了骇然大波。
只为了在梦中拖延若言一会儿,为了说点让若言感兴趣的话,为了玩一个战争游戏。
没想到当下最棘手的问题正是出在这里。
他明明知道自己面前那男人的身份,知道那男人掌握着无数人的生命,有着残忍无情的心肠,而他却天真地以为这是一个两人之间的口头游戏。
一直以来,为了增加和凤鸣相处的时间,容恬经常在床边处理公务,听取手下来自各方面的报告。
他说的那些话,直接诱发了若言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