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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眉毛几乎都皱在了一起。
“四哥？”林思柔视线落在他手中的大刀上，心脏莫名加速跳了两下：“四哥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听到自己刚才的话了吗？
林仲雷握着刀的手指一点点紧了，腿艰难的往前迈了一步。
他看着林思柔，每一个字都是沾了心头血的：“魔物在你身上对不对？”
昨日回去后，自己去问了几个跟她平日关系比较好的学子。
他们说她确实偶尔会躲在远处自言自语，而且她实力提升的那日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晋级契机。
林思柔眸色沉了下：“四哥这是听林柒说的吧？如果我说是她污蔑我，四哥信吗？”
她冷笑一声，不知是自嘲还是嘲讽林仲雷：“你肯定不信，如果是之前的四哥，根本不会听信这些。”
“可现在你跟林柒是一伙的，自然是她说什么你信什么。既然这样你还问我做什么？”
林仲雷直直看着她，没有跟往常一样听她诉说委屈：“所以你这是承认了？”
他举起刀来，眸色猩红，心痛的像是有人用刀子在胸口搅弄一样。
他想起林思柔刚到府上的时候。
那时候她才五岁，说话软声软气的，很会哄人开心，也很纯真，经常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叫‘哥哥’，真的很可爱。
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林思柔看着他举起刀，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四哥你做什么？”
林仲雷眼角滑下来泪。
他举着刀的颤抖的手终于落下去：“柔儿，这是四哥最后一次叫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