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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 在心底不断地默念重复,封九月,不要生气,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你可千万不能再生气, 不要再跟谢言这只坏狗一般见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再说了,让谢言去找别人这种话的确是我一气之下说错了话, 若他真的去找了别人,我怕不是要怄气而死, 总之如今之计就是好好哄哄谢言这只坏狗,不能再继续和他闹别扭了。
我想到这里, 便睁着迷蒙的双眼去看谢言, 他应该是从外边回来便往我这边赶了,发丝微乱,还没来得及换下外出的服饰,也未先去沐浴, 身上的酒气未脱。
他今夜身上穿了一件精细的月白色暗纹团花长袍,宽袖束腰显得肩宽蜂腰,乌密如墨的长发披散而下,凤眸沉沉,唇角微勾,在融融的月光下, 愈发衬得出尘如谪仙。
谢言他是知道自己有几分姿色在身上的, 但平日里却甚少穿这样花里胡哨的衣袍, 时常不是玄黑就是素白,何时有过这般骚.包臭美的打扮,我心中警铃大响,又想起侍从传回来的话,说谢言去赴瓮城城辅的宴会,所以他是为了赴宴才打扮成这副招蜂引蝶的模样?
就穿之前那身披麻戴孝去不就好了?做什么还非要这般刻意地打扮一番,就不怕招惹了什么风流债,到时候还不清吗?
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快,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诸多想法都很奇怪,谢言他本来就长得好,赴宴本就应该好好打扮,不能再披麻戴孝,可我还是觉得很不痛快,心里闷闷的。
谢言他这样一打扮,真没几个人可以抵挡得住,果真是不守妇道,明明都已经和我成过亲了,也和我圆过房了,还敢出去勾.引人,真是可恶,我为何要这般在意,让他出去找别人的是我,如今胸口闷得要死的人也是我。
真可恶。
“哑巴了?”
谢言见我怔怔地望着他衣袍上繁复的暗纹发呆,又低垂着脑袋一声不吭,不由疑惑地来擒住我的下颌。
他的指尖微凉,动作也没有上次生气时那般粗.暴,更像是在逗猫逗狗一样,用两根手指轻挠我下颌连接下巴的那一块软肉,看样子是真把我当成什么猫猫狗狗了。
“反悔了?”
“不让我找别人了?”
他抓着我的脸像是好奇地左右摆弄,时不时就凑上来舔我右眼下的泪痣,呼出的温热气息带着浓郁的酒气,热烘烘地打到了我脸上。谢言他这究竟是喝了多少,我有些嫌弃地拧起眉头,抬眸间就对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