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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仿佛跌入寒冬腊月的冰窖,有丝丝密密的寒意从骨头缝里透出来。
“谢言,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男,君子好逑,是否能有荣幸能与你泛舟湖上?”
“哈哈哈哈哈这小娘们还会写诗!大家都听听!”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元夜的话音一落,紧随他而来的那些狗腿子,都开始跟着哄堂大笑。我望着谢言脚上的金丝履靴,浑身不自主地发抖,脑中有许多画面在旋转,孩童猖狂的笑声,伴着一声声的“怪物怪物”,让我脑子都快要炸开,分不清今夕何夕。
“这个不男不女的小娘们,居然还想当太子妃!”元夜还觉得不够,他缓缓朝我走来,笑得讥讽又冷酷,“后边还有,还要我继续念吗?”
不止是他的哪句话刺|激了我,我竟尖叫一声,直直朝他冲了过去,吼道,“还给我!还给我!你这个狗杂碎!”
元夜比我高了许多,他将信高高举起,我挨不到,甚至一不小心还摔到了地上,我的脸被地上的沙砾蹭破了,衣袖上的紫藤萝花沾满了地上的污泥,我怔怔望着被弄脏的花纹,无声地落泪,娘亲会不会看到我这个狼狈的样子?
“元夜,闭嘴。”
谢言的话简短扼要,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那些哄堂的大笑和肆意的欺凌都在此刻戛然而止。
“太子,难道你也对他有意?”元夜似乎感到难以置信,朝谢言低声发问。
谢言只冷冷留下一句“你们太聒噪”便转身离去,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忽而觉得悲伤,为何我在他面前总是这般狼狈。
当夜的我不知是如何从那般狼狈的场面离开的,谢言的话果然起了作用,元夜恶狠狠地低骂了好几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也没了与他计较的力气。
家丁将轿子停在宫门口,小满面上满是担忧,想伸手来扶我,“公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如往常那般故作淡然地摆摆手,“你们先回去,我一个人走走。今晚的事别告诉我爹。”
小满知道拗不过我,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宫门到我家的距离不长也不短,已是夜深时分,路上没什么行人,青石板路被夜露打湿,稀落的几盏灯火如荧荧鬼火,春夜的风微凉,我身上的云杉几乎遮挡不住,我感到彻骨的寒,就连舌头也开始打颤。
面上一阵刺痛,有咸湿的水珠碰到了摔伤的脸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