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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言没有说话,长而久的静默在我们之间蔓延,我在这般冷凝的气氛中感到手足无措,手指紧紧揪着衣摆,用力到发白。
我知道自己管不住手,可是又接受不了被绑住时那种百蚁挠心的感觉。
手臂上的疤痕明明在暗处,若不是坦诚相待,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它上边的疤痕。我爹自幼对我过度紧张惯了,我能理解,可是谢言又为何对我这道伤疤这般上心,我始终想不明白。
倒是谢言先在冷凝的气氛中败下阵来,他极细微地叹了口气,又叫我将管事叫进来。
待我将管事寻来时,谢言并不在原来的位处,我在寝殿的床榻上找到他,他沉静地躺着,锦被盖到胸口处,双眼疲倦地闭着。
他听见我们进来的动静,轻轻招手,跟管事说道,“近日孤偶感风寒,身体不适,需告假几日,你去禀明圣上,将需要处理的公务都搬到寝殿来。”
“是。”管事应了一声,便忙不迭地下去了。
“你真的病了吗?”我伸出手放在谢言额头上,然后又放回我自己的额头上,对比了下温度,疑惑道。
“你觉得呢?”
谢言这才将身体撑起,直接掀开被褥下床,走到书案处,神色自若地开始看折子。
“哦!”我这才恍然大悟,“你是装病!”这话一说完,我连忙捂住自己的大嘴巴,还东张西望,害怕这欺君之罪被旁人听了去。
谢言没有言语,他闲闲掀起眼皮,朝我淡淡扫了一眼,又将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木凳上,使唤我道,“搬过来。”
“哦哦。”我连忙去搬过来。
“坐下。”
“哦,好。”我连忙坐下,刚一坐下,谢言微凉的手便探过来,抓住我那只手臂,防止我再去挠它。
“就算长疤了也没人会看到,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般上心。”我低声嘟囔着将心底的疑惑说出来。
“我看得到。”谢言说这话时,神色淡淡,似乎他能看到我的身体本就是什么理所应当的事,我却忽然有些害羞,只有亲密之人才会坦诚以待,谢言这番话,让我沉寂的心,又开始狂跳。
我偷偷瞧他,他另一只手执着笔,背脊挺得很直,像傲立的松柏,写字时,眼睫垂落,遮住浅浅的瞳色,如同被丛林遮盖的澄澈琥珀,令人望而却步。
可是如今这湖里却偶尔倒映出我的身影,我真幸运。
接下来几日谢言都告病在家,对我实施了实时的监视,我不论做什么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