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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光所至皆是三年前的满目疮痍, 旧时光缓缓流淌,我依然记得我将这封信交给谢言时那种激动羞赧的心情,当时的我小心翼翼地捧着一颗真心想要献给谢言, 最终却还是错付了,所以谢言留着这封信, 还时不时拿出来品鉴一番, 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呢?是不是在心里默默地嘲笑我是个卑贱又愚蠢的傻子?
我不知道。
我的内心如今已经近乎麻木,胸中只有一腔难以纾解的父仇家恨,其他的,不论情还是爱, 都不是我这个蠢人可以高攀得起的东西。
我累了。
说起来,我与谢言之间发生的故事就像极了猴子捞月, 顽劣不堪的猴子痴痴地望着湖中清冷矜贵的明月,傻傻地想要占为己有, 忍不住一头扎入湖水之去, 最后化作了一缕孤魂。
都忘了吧,都忘了吧,我这样告诉自己,又将书信仔细地放回书柜之中, 尽量将一切还原成原本的模样。
我不知道谢言为何还留着这封书信,但终归不会是什么怀念之类的情绪,兴许就是觉着无聊的时候,便当做一个笑料拿来看看,就像当年京城众人传播我与谢言之间的风流韵事,都说是我勾引太子殿下的种种劣迹那般。
也许谢言也需要一个解闷宣泄的窗口, 而我恰好有此荣幸能成为尊贵的太子殿下的笑料, 不也应该感到感激涕零吗?
我在书房中等了又等, 直等到了晚膳时分也没见着谢言的踪影,反而把管家给等来了,他说,“太子殿下现下很忙,让仇公子您自己用膳。”
“嗯。”我随口应了声,只觉得该是如此,谢言每次一忙起公务,便会自动忽略用膳这件事。
三年前的时候,我怕他身体扛不住,就算他再忙,我也会硬拉着他与我一同用膳。而如今,我已经没有关心他的理由,甚至还恨不得他能将身体搞坏了,死了最好。
可能是我恶毒的希冀真的被上天听见了,当天深夜,管家匆匆来敲我的房门,怀信赶忙去给他开门,我睡眼惺忪地披了件外跑便下了床,不解地问,“管家,出什么急事了,让您大半夜地跑过来?”
管家急得满头大汗,只拉住我的手,神色庄重地恳求我道,“仇公子,你能帮忙去看看我们太子殿下吗?”
“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明明病着却死活不肯喝药,还一直叫着封小少爷的名字,老身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找您帮忙的。”
“管家您先别急,先将事情慢慢说清楚,太子殿下究竟怎么了?”我体恤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