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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我恬不知耻地跟谢言告白后, 接下来数日我与谢言都处于相安无事的状态之中,准确地说,应该是谢言单方面对我休战了, 对于这样的状况,我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这几日相处下来, 我才赫然发现谢言是真的很忙, 他那日清晨说自己很忙,兴许并不是刻意怠慢我,也不是恶意疏远我。
如今的战事吃紧,他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晨起就去校场点兵,尔后便一整日都在外奔走, 但他几乎每夜都会来过问我身体的状况。
因为我喝药方面的陋习,所以他嘱咐侍从一定要当面监视我喝药, 确保汤药一滴不剩地灌进去, 这每日三顿的汤药喝得我苦不堪言。
我拧着眉,捏着鼻子把汤药往嘴里灌,咕噜一口喝尽,却感觉喉中苦涩几欲干呕, 湿/粘的衣襟被苦涩的汤药浸透,只苦着脸摆手让侍从下楼去,“劳驾帮我打洗澡水上来。”
侍从站在我面前,见我神态怏怏,状态欠佳,再三犹豫后还是问道, “小公子, 您可是想要呕吐?小的去给你那个痰盂过来接着?”
“用不用给您找军医来看看?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不用了。”
我摇摇头, 连忙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只为将口腔里的苦味冲淡,又不耐地看着衣襟上浓黑的药渍,低声催促道,“麻烦快些。”
“好好好。”
侍从见我面露不虞,终于没有再废话,忙不迭地下去,不一会儿就给我打满了一大桶洗澡水,恭敬道,“那小的就先下去了。”
他是个识趣知进退的,知道谢言不喜欢我与旁人多说话亲近,便一直都与我保持疏远恭顺的距离。我成日被困在这阁楼之上,除了谢言,竟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时常感到沉寂的安静和永久的孤独。
先前我还能倚靠在窗边看阁楼下的士兵巡逻,后来被士兵发现了,他们一抬头就用那种如狼似虎的眼神看我,吓得我立刻躲了起来。
那些士兵发现我之后,在我楼下巡逻的时间就变长了许多,我总能窥见他们故意露出来显摆的肌肉和中气十足的喊声,像极了一群嗷嗷大叫的大黑鹅。
但我实在太过于无聊,所以就算有些反感他们刻意显摆炫耀的举动,也还是会偷看他们练兵,越是看,就越是在心底嫌弃自己的身体过于羸弱,皮肤比女子还要白腻单薄。
搞什么,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像他们这样顶天立地,皮肤黝黑才对,我这一身白肉,若是上了战场,能扛得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