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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不吭。他也没站在原地接受教训,直接转头离去,到厕所用水洗了伤口,在打了上课铃之后,才回到了教室。
恰好是班主任的课。
看着段嘉许走进了课室,班主任停下了讲课内容,冷笑起来:“连老师都不知道尊重,看你以后能成为怎样的人。”
段嘉许坐回位置。
袁朗小声说:“这老太婆最近吃错药了吧。”
他从抽屉里拿出书,没说话。
“你就忍忍吧,”袁朗忍不住说,“毕竟你爸爸真害死了她爸,你也算欠了她的……不过她可能就一时没想开,以后就好了。”
段嘉许翻开书,脸上未干的水顺着下颚滑落,滴到课本上。
闻言,他的眼皮动了动,平静地看了袁朗一眼,良久后,自嘲般地笑了声。
段嘉许突然明白。
他不能表现出一点点的怒火,也不能为自己受到的伤害表达出一丝的不满,不然,所有人都会认为,他和他父亲是同类人。
他得对所有人温和。
得永远笑。
得当一个,看起来一点攻击性都没有的人。
那一年,“道德绑架”这个词汇还尚未出现。
段嘉许却已经清晰地感受到。
自己正在遭受了。
挂了电话,桑稚走进旁边的便利店里逛了一圈,最后只拿了一条软糖。店里空荡荡的,除了店员没见别的人。
桑稚找了个位置坐下,拿出手机,在微信上跟段嘉许说了自己的具体位置。她怕影响他开车,之后也没再说什么。
找了个最近在追的漫画看了起来。
室内的温度比室外高一些,坐久了就有些闷。
桑稚看完最后一话,百无聊赖地抬起眼,顺着玻璃窗往外看,突然注意到外边有个小摊位。生意不算好,没什么顾客。
此时,两个女生刚离开,手上拿着蓬蓬的一大团白色,看起来像云朵。
是个大叔在卖棉花糖。
桑稚来了兴致,出了便利店,也到摊位前点了一个。她很久没吃过了,看到大叔的制作过程,还时不时地问几句话。
看着渐渐变大的白色棉花糖,桑稚看着旁边罐子里五颜六色的糖,忍不住提了个要求:“外圈一层,能撒点粉红色的糖吗?”
大叔笑呵呵道:“行。”
下一刻,身后突然传来段嘉许的声音:“为什么撒粉红色的?”
桑稚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