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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没反应过来的功夫竟是扭头向外冲去!
它逃了!
它竟然逃了,灵体化作一阵烟,头也不回。
它的本体在几十里开外的郊外,只要让它回到本体,只要让它回到本体,它就安全了。
只要……
黄某发现自己的灵体停滞在空中,像是被棺材钉一样地牢牢钉住四肢,底下是小区的灯火。它被迫转过脸,看见那名样貌年轻的红衣道士一手抱着它原来附身的宿主,一只手缓缓伸向半空。
“不……”黄某心中升起巨大的恐惧,拼命抵抗,却如同蚍蜉撼树,飞也似的飞回了八楼阳台。
它的咽喉也再次回到道士的手中,与先前不同的是,这次是它自己,没有皮囊再为它挡枪。
“我说过,你一定要死。”
灵体被一掌轻而易举地打散那一秒,黄某看清了,这次道士既没有画符,也没有念咒,她只是轻轻地一抬手,自己的灵体便遭受到了无法想象的痛苦,痛得它连声惨叫。
魂魄争前恐后地撕裂,修行与命俱丧,惊恐和不甘交织,黄鼠狼在生命前的最后一刻嘶声质问道:
“你不是道士!你究竟是——”
声音随着灵体的彻底消散戛然而止,连尾音都没留下。
穆若水捻了捻指腹,甩去手上不存在的灰,低头看向昏迷在她怀里的年轻女人,对方原本就苍白的脸更是毫无血色,尤挂泪痕,穆若水环着她腰间的手臂圈了圈,似乎在留恋这份触感。
高处的狂风灌满她鲜红的衣袖,穆若水在夜色里难得出了会儿神,抬手点上傅清微的眉心。
冰凉修长的指尖在额头移动,落成的符文泛起金光一闪,傅清微长长的羽睫颤抖。
长袖滑落到肘弯,穆若水一手执起她的手腕,轻缓按揉内关穴,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傅清微睁开眼睛,连身边的人都来不及看仔细,冲进了卫生间。
刚刚汲取到的一点热量从怀中抽离,穆若水低头瞧了瞧空荡荡的怀抱,不紧不慢地进了客厅,隔着一扇门看着大吐特吐的年轻女人。
耳边传来难受的呕吐声。
穆若水自然地环视四周,从茶几的凉水壶里倒了一杯水出来。
被黄鼠狼上身时,胃里塞满的未消化的食物从喉咙返上来,傅清微抱着马桶,足足在卫生间呆了半个小时。
生理上的反胃过去,心理上的恶心迟迟不过去。
哪怕已经吐无可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