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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有更多的话语了。
女人叹了口气,伸出手,抚了抚对方被子里的身躯。
”那好,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去上课吧。那边的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说完女人离开了房间。
过了许久被子被掀开。
没有换上睡衣的少女从被子里头坐起身来。
脸上的泪痕犹在。
但是安镜月清楚,自己不是因为感动自己母亲关心的话语。
她从自己母亲的话语之中听出来的,除了作为母亲的关心之外,只有一个女人深深的无奈。
安镜月不想接受这种无奈。
她不想承受所有的麻烦找上自己的那种悲哀的感觉。
不想像一个不会水,只有一个木筏,只能等待来人救援的溺水着。
她想要一片浆,划出大海。
她想要一把锤,敲开大门。
她想要一把枪,一把……杀死一切麻烦和痛苦的枪。
只是谁能给自己?只是自己如何捡起自己的枪?
安镜月坐在床上,一直枯坐着。
直到月上梢头,外头的街道安安静静,再也没有一点声音。
安镜月伸手,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泪痕,这个女孩子从来不愿意在人前哭泣。
这算是她最后的倔强。
擦掉眼泪的少女,站起身来,给自己套上了一件秋季的帽衫,穿上阔腿的牛仔裤。没有化任何的妆容。
安镜月轻手轻脚的出门,离开了自己的家。
没有惊动这个家里任何一个人。
少女走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她的心中仿佛没有了恐惧。
并不是通过扪心自问,将所有的恐惧都消除了。
而是将所有的恐惧都释放了出来。
此时的安镜月更想那些恐惧全部找上门来,和自己摊牌,给自己一个最终的结果,给自己一个哪怕是不能接受的理由。
她走的很快,一路上打车然后来到了老城区的街道。
下车的时候。
老城区里头已经是一片黑暗了,连灯火都看不到。
在这个地方,老人家太多,要么就是小孩子。
自然不会将灯留到这么晚的时候。
只有街巷的入口处,留了一盏昏黄的街灯,照着落叶漂浮旋转。
照着夜深归途的路人。
也照着夜深离开的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