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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张扬狂妄成习惯的某个人。
“走了,去楼上吃东西。”隗闵韵按了按电梯楼层。
夏仰看了眼电梯上的楼层提示:“去吃西餐吗?系里怎么突然给这么多经费?”
“不是,酒店经理刚才打电话来说今天酒店搞活动,正好抽到你的房号了。”隗闵韵说到这,又笑笑,“来之前,我说什么来着?好事多磨。”
夏仰迟疑地应了一声,下意识打开了手机,并没有任何收到消息。
她和段宵之间有过几条限制。至今,彼此都在守着这些无形的禁线,像保持着跷跷板的平衡点。
不公开,不能让学校里其他人发现他们的交易。
不准和其他异性交往过密。
不能在比赛时打扰她。
赛事过后,主动给他打电话报备行程。
夏仰没敢想过,先打破游戏规则的会是自己。
京郊的一家大酒楼包厢里,深夜,一桌子六、七个人已经喝得红光满面。
几个年轻人买完单,老道地将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请上了商务车,将人送走。
酒楼的服务生早就见惯了工程酒局,那些个领导都是身经百战的,都有酒瘾了,哪次都是不把人喝吐不罢休。
见人从洗手间出来,忙有眼力见地上前扶。
段宵脚步往边上退开点,发梢被水泼湿了些。一身能熏死人的酒气,摆了摆手没让人碰。
他今天穿了身黑色派克大衣,直筒西裤。酒喝高后就脱了外套,里头是件白衬衫,袖口上的柏木扣隐隐散发着温润香味。
明明是和一群老狐狸谈生意,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上却因这副打扮多了几分干净松弛的少年感。
也惹得对面那帮人轻敌,以为好糊弄。
但喝到半夜还是听他口齿清晰地讲条件,都推诿不了,只能把合同给批了。
陆嘉泽给他拿了瓶醒酒饮料,开着后车门:“城建的梁处长是搞定了,但还有国土局的那位……光吃饭喝酒送礼这些俗招是拿不下来的,他软硬不吃。”
“人不会没有缺点,他没有就给他制造缺点。”段宵躺进车后座上,扯了扯领口,喉结下的扣子被扯松了两颗,“京郊的地头蛇不就一直在他管辖内吗?”
话说到这,陆嘉泽也明白地点头:“这个项目前前后后打点了几个月,拿下后,等到夏天,你那公司就能有上市资格了。”
段宵衣袖卷到小臂那,手腕就这么搭在了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