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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书都看完,且还当着百官的面念了出来。
内容自然没有什么真正见不得人的罪状。
什么我今日多吃了一块肉,今日起来晚了,少阅了几页书,愧对百姓,愧对陛下。
一些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的忏悔,不仅没有让人生恨,还给人一种严格律已的印象,赵佐凌也没有让他们失望,挨个挨个地夸完,安抚完。
最后亲口念了自己的那份忏悔书。
比起诸位臣子的,可就诚实多了,自挖祖宗八代,把赵家是如何从周家手里夺过了江山,又是如何陷害前朝太子,全都写了出来。
念完后,最后道:“朕的家族便是如此坐上的皇位,众爱卿不必替朕隐瞒,也不必在背后议论猜测,朕受了这份殊荣,便应该承受世人的指责,但只要朕在位一日,便不会辜负大邺百姓。”
写史料的人,还在为难该怎么替他美化,他倒是坦坦荡荡,把自家所有的丑事都暴露了出来。
言下之意,随你们怎么说。
一堆自命圣贤的老臣,原本还准备了一通长篇大论,想着怎么让这位赵家唯一的后人‘改邪归正’,却犹如一拳头打到了棉花上,陛下不吃那一套。这五年来,朝中的一帮老家伙,竟也被制得服服帖帖。
凌墨尘回答了他刚才的话,“赵佐凌适合做皇帝。”
比他合适。
王老太医没再说话。
凌墨尘饮完了一盏,搁下茶盏,问他:“不去外面走走?”
王老太医摇头,笑着念道:“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老友都走了,只剩下了他一个,去哪儿不是一样。
晴朗了一阵,地上的积雪还没来得及融化,天色又阴暗了下来,王老太医看了一眼他衣衫上的尘土,没等他起身,先道:“我那屋子里还有一张现成的床,主人怕是不会来了,国师要是不急着赶路,先在此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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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城门口回来后,州府所有人都知道了白金娘子便是整个大邺都在找的当朝长公主,外面议论声沸沸扬扬,院子内倒是安静。
福安进来奉茶,见沈明酥在穿堂内喂狼,还是习惯叫她少奶奶,“外面天冷,少奶奶喝一口热茶,雪狼,奴才待会儿来喂。”
这几日事情多,沈明酥好久没投喂过,“你忙,我自己来。”
福安只好端着热茶先进了屋,封重彦正清理案台上的卷宗,见他来了,把手里一叠整理好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