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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福等一干人被派出所抓走之后,这件事很快在老河湾传播开来。王永才听了暗自庆幸,得亏现成哥大闹牌场,才使他幸免于难,但老河湾也有人怀疑是现成向派出所汇报的,不然,下这么大雪,派出所怎会知道老河湾有人在赌博呢?心存怀疑的人,差不多都是被抓走人的家属,这些议论,也是他们在背后瞎嘀咕,谁也没敢将话说在现成当面。
德福等人在派出所小黑屋里冻了一夜,个个冻得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彼此将脚伸进对方怀里取暖,如若不然,冻坏脚也未可知。第二天一大早,现成和崇印领着一干人赶到河湾镇,捎去众人棉靴,交了罚款,又说了一大堆好话,派出所才将人给放了回来。单单留下了李堂村的“二滑溜”没放,“二滑溜”的家人也不知他所犯何事。
德福摊上这丢人的事,感到十分窝囊,一回到老河湾就沿街高声咒骂起来。赵红春听见德福高声骂大街,心中一凛,且又听出他骂的话带有明显的指向性,更觉不妥,在劝阻不听的情况下,便扇了德福几耳光。德福挨了二爷打,回到家里又被彩云埋怨了一番,心中懊恼,掂着杀猪刀要劈死老婆,被一干人死死拉住。
彩云也是一个烈货,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逼急了,也会撒泼打滚。她见德福毫不顾忌夫妻情分,竟敢掂刀要劈死她,无比气恼,便将德福祖奶奶八辈给骂了一遍,差一点将赵家的老祖坟给掘地三尺,气得赵红春差点背过气去,但对彩云无可奈何,又拿德福出了气。德福见彩云闹得沸反盈天,二爷也气冲牛斗,举刀要剁自己的手指头,被崇印一把夺过杀猪刀掼在地上。
现成和崇印没想到德福回村会闹这么一出,心中十分恼火,呟着骂着,才将事态给平息了下来。老河湾表面上是平安无事了,众人悄然离去,但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某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私下里搬弄是非,议论现成是老河湾的内鬼,要严加提防。不久,这些议论通过各种渠道传到现成和桂兰的耳朵里。齐桂兰哪能受得了这些人的如此污蔑,埋怨道:“你说你落啥好了,将人给弄出来,倒落了一身不是。”
“去他奶奶的,自己没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随他们说去吧!”现成慷慨大度,倒没将此事往心里搁,心想,嘴是两张皮,谁愿说啥就说啥吧,天理昭彰,是非自有定论。可事情远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之后村里发生的许多事,比如谁谁偷生了第三胎;谁谁老娘死了没去火化;谁谁从四川买来了一个“小蛮子”之类,村民们常常聚在一起议论,可见他走过来,便作鸟兽散了,这令他百